中年人聽到這話,回頭看向了張香君:“我說出來你可能不懂,通俗的來說,我是冶煉稀有金屬的技術員,在衡鋼冶煉廠的時候,我可是主管這方面的工作,就因為不會拍馬屁,被宋海波給扣了頂大帽子,現在只能出來找活幹。”
“什麼?”張香君聽到這話,那是驚的站了起來。
劉星也是有些吃驚。
因為冶煉稀有金屬的技術員。
這不管是在八十年代,還是在幾十年後,那都是非常吃香的存在。
這個宋海波居然將他給趕出了衡鋼冶煉廠,難怪最近衡鋼冶煉廠效益低下,這隻怕跟辭退眼前的中年人有一定的關係。
“你怎麼了?”中年人看著張香君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沒怎麼,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香君,現在是衡鋼冶煉廠的廠長。”張香君連忙跑到了中年人的身邊,眼眸中有著激動的神色。
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衡鋼冶煉廠現在什麼人都不缺。
就缺冶煉稀有金屬的技術人員。
為此她向全國的冶煉廠求助。
只可惜,石沉大海。
那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而現在她居然遇到了以前衡鋼冶煉廠的技術人員,自然是不可能放過。
中年人在聽明白了張香君話中的意思後,整個人有些懵,他警惕的退後的兩步:“妹子,你雖然穿的有些時髦,但你可別騙我,因為我知道衡鋼冶煉廠的廠長,他不可能從宋海波的手裡面易主的。”
“她都被抓去坐牢了,你說能不能易主?”張香君揶揄問道。
“啊?”中年人被嚇到了。
就是他身邊的四五個年輕人。
一個個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但很快,他們幾個就歡呼了起來,似乎這個宋海波對他們做了什麼非常卑鄙的事情。
中年人臉上也有些激動之色:“張……張廠長,這事情你可別跟我開玩笑啊!我有心臟病的。”
“同志,我一把年紀了,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嗎?”張香君握住了中年人的手:“要不是看到你手背上開裂的面板,我哪敢跟你搭訕,說這麼多話啊!”
這話劉星聽得雲裡霧裡。
但中年人心裡面卻是明白的很。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他手背上開裂的面板。
是為衡鋼冶煉廠冶煉稀有金屬才會有的特殊標誌。
這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職業病,其他人要想模仿,那是根本就不可能。
張香君能這樣說,那就證明絕對是衡鋼冶煉廠的領導。
至少是衡鋼冶煉廠的管理。
他在回過神來後,連道:“宋海波在HY市的靠山可是很大,他怎麼可能會被抓去坐牢呢?”
“這個咱暫時不說行嗎?我就問你,還想不想回衡鋼冶煉廠上班,繼續為衡鋼冶煉廠效力冶煉稀有金屬?”張香君柔聲說道,眼眸中帶著期盼,也帶著真誠。
“當然願意,我肯定願意了。”中年人聞言熱淚盈眶了起來:“當初宋海波可是將冶煉稀有金屬一個組三十幾個人都趕出了衡鋼冶煉廠,張廠長,我就想問問,他們可以一起跟著去衡鋼冶煉廠上班嗎?”
“當然可以。”張香君連道。
因為開心,眼眸中也有淚水在打轉。
這份對衡鋼冶煉廠的情感,可是裝不出來的。
中年人自然是知道,他見街道上有好些行人對他們倆投來了異樣的目光,連忙訕笑的伸手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張廠長,咱們要不坐下來慢慢聊,對於廣告策劃也許我不懂,但對於冶煉稀有金屬,我稱第二,那在衡鋼冶煉廠可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張廠長,我叔叔這話可沒油吹牛,現在衡鋼冶煉廠那些冶煉稀有金屬的相關技術引數,就全都是我叔叔寫的呢!只可惜……不被宋海波看好。”瘦個年輕人跟著說了一句。
“是嗎?”張香君大吃了一驚,她看向了中年人:“對了,說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姓桃,桃中軍,在衡鋼冶煉廠就只有我有這個姓名。”中年人聞言連自我介紹道。
“我的天!你就是在衡鋼冶煉廠建廠初期,一個人獨自拿下了十幾種稀有金屬冶煉方法的桃中軍??”張香君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