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何出此言?”
杏目盯住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看似無辜,實則瑞鳳眼中的輕笑早早寫明‘活該’兩字。
南曦貝齒咬緊下唇,多想揭穿虛偽的嘴臉,可那樣正中他下懷。
他只需厚臉皮地答一句:‘我不過是努力實現夫人每個願望而已,有錯嗎?’,準懟得她理虧,屆時她除了表現出無地自容的羞愧,別無他法。
想到那假兮兮的樣子和話,南曦反胃得想嘔。
不能稱他的意,神色一轉,滿臉吃醋說道:“從你急匆匆趕去,又戀戀不捨才回來的樣子來看,想必艾米公主一定深得你喜歡。”
說這話之時,南曦不光刻意提高聲調,還片刻不離地凝望著張亦辰,冷峻臉上難得多出慍怒添彩。
收穫他的生氣和傭人們的頻頻回眸,遠遠沒有達到南曦滿足,繼續拿出怨婦的苦情,哀怨道:“可惜國內重婚罪犯法,否則,”
下面的話全數化作驚呼,他伸手將她攔腰禁錮入懷,霸道地按住她後腦勺,防止她閃躲避開。
一吻深深落下,與其說在吻,不如說那是掠奪,掠奪她自由的呼吸和思想。
他蠻狠地在上面肆意宣告主權,直到粉嫩的唇色逐漸嬌紅。
“以後再亂說話,我會讓這張小嘴只能喊我的名字。”他抵在她chun.前狂野宣告。
南曦默默垂下杏目,沒傻到隨他心意,弱智詢問:‘如何喊?’
她相信只需多加刺激張亦辰一丁點,必然惹火上身。他極大可能扯著她上樓進臥室,遲到晚宴。
瑞鳳眼在她垂眸的前一刻,捕捉到她眼底不服。那抹不服成功達成挑釁,給他無法抹平的燥熱添把火。且忙完正事,長夜漫漫,有充足的時間進行深度溝通。
待李宏帶兒子李銘到場,晚宴開席。
剛開始李宏還能裝腔作勢的繃著樣子,端出行業大佬成熟姿態。
酒過三巡,展開得意忘形的嘚瑟。
拿出手機,切到去年公司財務統計上,炫耀道:“張老哥,其實咱們兩家早該談談其他合作了。不是我吹噓啊,當今國內除了你家,再無比過我李家雄厚實力的主兒。你且看看,去年我的網上商城遙遙領先其他產業。”
長輩過招,南曦和張亦辰光專心吃飯,默不作聲。
南曦清楚拋去李宏狂妄不自知外,他所言非虛。去年年初由於惡性流感,人們困在家無法出去買菜買東西。李宏腦子轉得極快,瞅準時機找到張亦辰提出合作,用他消遣玩的外賣系統,搞出無接觸送貨上門服務。
以前網購東西快遞配送,但無論跨省或本省,流程慢且繁瑣,無法實現剛需用品及時配送。經兩方合作,人們的生活習性產生大變革。能送貨上門的東西遍佈各行各業,包括日常用品,藥品,食品等等,及時並優質。
短短一年時間,李父從國內富豪榜第十越至第二。
“你看看咱們稍稍達成少許合作,就能佔領國內主要幾大供應鏈。張老哥啊,老弟不和你說多餘廢話,就說說這樣的PEG,咱們是不是該把其他深度合作提上議程了。”
張父同樣喝得有點多,但尚算清醒,拍下肩頭不知分寸的手。
李宏非但沒收回,反將張父拉得更近,指指李銘豪言道:“咱倆觀念相同,父業必須子承。咱們好好給兒子們打片江山,讓他們以後穩坐龍椅。我的東西不會留給別人,全部留給他,而且只留給他。張老哥你說,我的決定對嗎?”
張父眼底泛起幾分煩躁,他還未做任何,飯桌另頭傳來筷子重重拍上桌面的聲音。
李瀟瀟冷冷直視父親,希望他收斂點。
可李宏卻輕蔑地喝道:“沒規矩了是不?你個姑娘家家的,今天你能出席這種活動,純粹都是你張叔給我天大的面子。你給我道歉,馬上給你張叔道歉!”
李瀟瀟臉色發紫,氣得渾身打哆嗦。
李銘可能平時總受她管,習慣於看她臉色行事。忙拉拉她,勸道:“姐,你先道歉吧。爸喝大了,你別和他衝著來,不然丟的可是咱們李家的人吶!”
不知是否故意,李銘看似貼心的勸導之話,說得特別大聲,自然而然傳入李宏耳朵。
直接煽起李宏懶得隱藏的偏心,對李瀟瀟不知禮的行為愈發火大,罵道:“多學學你弟弟吧,別以為會點經商手段就了不得了,飄得不知道自己是誰。在我心裡,你永遠比不上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