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鐲子剛好卡在她手腕和手骨之間,留出一絲空隙。可戴上之時,她絲毫不覺擠手。
“好咯,有客人呢。”張母提醒。
三世人一起給黃怡父母遞上抱歉的目光,黃媽媽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我們沒等多長時間呢。得謝謝您們接我們過來呢,如果我們在家等,註定會錯過0點相聚。”
“外面溫度低,都別客氣了,回屋說。”
張奶奶發話,南曦扶著南母站起身。眾人坐上高爾夫車,抵達張家會客廳。
樂樂跳下車,抱住南曦腿,嚷嚷:“樂樂要姐姐抱,不要媽媽和外婆。”
黃怡和黃媽媽尷尬地拽孩子胳膊,又怕拽疼了,大過年惹孩子哭。
黃媽媽只得拼命給老伴打暗示,黃爸爸走上前兩手抱起樂樂,架上脖子:“姥爺抱哦。”
樂樂如同常勝將軍般,歡呼:“耶,樂樂最喜歡坐高處了。”
老人們相視一笑,互請著進了正廳。
途中有段南曦認為特別不和諧的小插曲,張母和南母兩人,故作私聊,實則在給她上眼藥膏。
“小孩子好喜歡曦兒咯,一般此種情況,自己孩子抱得也早的啦。”
“是呀,希望她和亦辰早點生。”
南曦不屑地抿緊唇瓣,是鴨,還是豬呢!
身為好閨蜜的黃怡,哪能留閨蜜一人受難,用胳膊肘碰下南曦,用嘴型鼓勁:“自由價最高哦,為了自由戀愛堅決不能低頭啊。”
幾面夾擊,夾得南曦頭大如鬥,這場跨年危機重重啊。
環顧圈四周,問:“亦辰呢?”
兩邊媽媽大喜,可光顧著互相打小眼色,還是張父厚道地回答:“他回來得0點以後了,咱們過咱們。”
南曦哀傷地應道:“知道了,爸。”
黃怡見狀大感不妙,低聲問:“曦曦,你想他了?”
南曦甩去個‘你不懂’的眼神,輕聲應:“我急切需要擋刀俠保護!”
黃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是想他就好。
等待跨年敲鐘的漫長過程,兩位媽媽配合得相當默契,你一句、我一句,沒完沒了的暗示佔據南曦所有思想。
她完全在膽戰心驚中翻了年,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張亦辰人呢?人呢!?
百般折磨中0點鐘聲敲響,對她簡直堪比救贖之音。
洪亮的聲音一停止,南曦立刻自告奮勇舉手,說:“我推奶奶去休息。”張奶奶年齡太大,能熬到0點,已算極限。
兩家媽媽剛要阻止,打算安排管家,傳來中氣十足地答應:“去吧。”
不好拆老公的臺,張母等南曦和老人走遠,瞪眼張父,小聲斥道:“就你會心疼兒媳婦的啦?”
“差不多得了,物極必反。”張父負手而立,“我去休息了。”
“去咯,管家帶樂樂去睡覺嘛,養生人們全走咯。你們打不打牌的啦?”張母看向黃怡父母,得到雙雙點頭。
手一拍,安排傭人送上撲克:“小黃陪陪你父母哦,咱們來打打牌的啦。”
“沒問題!”黃怡高聲答應,在張家打牌若贏了,少說能把亂許諾出去的3W賺回來吧。
兩小時後,黃怡滿頭大汗,按定好的規則,她非但沒見到3W影子,還將父母老房子賠出去了。瞧瞧二老嫌棄的眼神,無不在痛罵她屬豬隊友。
早知該聽爸爸的話,光觀戰啊!
“過年圖個喜慶,懲罰免掉吧。”
黃怡差點給南母磕頭,太心善了。
“好的嘛。”張母答應。
正嬉笑,大門處傳來對話聲:“少爺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