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活得現實點吧,母上大人心情不好啊。沒加入給她夾菜的大隊裡算不錯了,別妄想人家能幫忙化解憂愁了。
艱難吃完,送兩位長輩到門口,南曦原打算陪著她們回到旁邊的住院樓裡,當散步消食了。
但考慮到實際情況只有作罷,她怕她走得出去,回不來,記者們的專業和執著永遠超乎人想象。
晚上心不在焉地和閨蜜隨便刷著劇聊著天,時間過得倒也快,不知不覺十點多。
楊盼盼抱著機車頭盔招呼黃怡:“走吧,我把你送回家。”
有順風車,黃怡欣喜答應:“好啊,走吧,曦曦晚安啊。”把明天需要南曦審批的材料留下,拉上雙肩包拉鍊背起。
南曦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來回望望兩人,問:“你們全走啊?”
楊盼盼從果籃拿出個楊父最喜歡吃的蘋果揣進兜裡,應道:“對啊,不早了。這裡不好打車,黃鴨一個人走不安全啊。樓底下好多記者在打地鋪呢,萬一把她逮住,又要拖好晚。”
楊盼盼說的點,南曦全能理解,可是!
短暫想下的幾秒,黃怡和楊盼盼已經走出去兩步,南曦幾步跑上前,死死抓住楊盼盼的手。
“今晚你別走了吧。”沒提袁軍的事情,不願兩人多擔心。
楊盼盼納悶地看著留夜的美人,痞壞一笑:“不行啊美人,我晚上有事。”
南曦不放棄:“無非直播嘛,你在這裡直播啊,我可以出鏡幫你拉人氣啊。”
楊盼盼曖昧地挑挑眉,瞅瞅她家美人。為了她,做事都沒原則性了。
猶豫片刻,忍著即將分離的難受,鬱悶道:“我老爹最近情緒起伏很大,狀態不穩定。阿沙國王子大婚後,許青斷絕了希望,鬧了幾次自.殺,全讓我老爹救下。你知道我老爹啥德行,嘴上說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實際戀舊情啊。我晚上必須盯著他,不能讓他重入火坑。”
說到如此,南曦不好強留人,鬆開手。
小祖宗失落的樣子看得黃怡揪心,自薦道:“要不我留下陪你吧?”
南曦眼睛一亮,倏地想到一事黯淡下來:“不用了,你們快走吧。”她住院,巧逢週末,黃怡不用陪著到處跑和出差。於是讓樂樂外婆把孩子送過來了,黃怡打算明天帶孩子去兒童樂園玩一天。
“好吧,我們走了啊,拜拜曦姐。”
僵硬揮手,作別兩人。
南曦快速沖澡,衝完吹乾頭髮,拉開門確定保鏢大哥在門外,心安地道出句:“辛苦了。”
得到點頭,關上門。
保鏢大哥連續值夜班兩天,今晚本可以輪班休息。可是突發下午的情況,他嚴厲批評完小衛等人,不放心別人來。
在南曦再三推脫中,堅持繼續上崗。
南曦趴在床上翻著抖抖,等待楊盼盼上播。無法全身心投入進影片內容,越翻越困,不到十分,手機從手裡滑落,掉在床上,她進入夢鄉。
睡得很不踏實,快節奏的噩夢連連。
夢裡有個帶著黑頭盔的男子如同鬼魅般,從各個角落冒出,露出那對讓她難忘的陰鷙眸子。
他說,他死了做鬼也不放過她。
南曦用不多的意識逼著夢裡的自己醒來,嘗試幾次沒能成功。
後來想到,上次黃怡說她做噩夢,楊盼盼無意的一句玩笑。
“你不知道髒東西要不怕正氣凜然到百邪不侵的人,要不就怕比他更兇殘的人。古人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不是完全的迷信,代表夢可以控制。你白天想某件事或者某個人多了,晚上自然會夢到。同理啊,在夢裡,你使勁想某個人,他同樣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