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察覺他的異樣,螢月十分自通道:“當然啦,我才不想做一隻金絲雀,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有自己的事業,只有擺脫了侯府,我才能夠放開雙手去做事。”
說起事業,她滔滔不絕,江嘉玉發現她似乎沒在意自己失了分寸,反而是眉飛色舞口若懸河,在說自己接下來要準備拆分上市的偉大藍圖,忍不住抿唇無聲笑了笑。
很多詞語其實江嘉玉聽不太明白,但是螢月精神煥發的樣子卻充滿感染力。
“其實早就該搬出侯府了,畢竟深居簡出的貴婦生活實在太影響我賺錢的速度了。”說到最後,螢月感嘆道。
眼見螢月快語連珠,江嘉玉壓下心底異樣的情緒道:“如此甚好,第一眼瞧見月夫人的時候,我便覺得月夫人不似其他女子,果不其然。”
“哎呀,別再繼續誇我了,這帽子帶得夠高了。”
螢月不好意思的揮了揮手,雖這麼說著,但喜悅卻藏也藏不住。
江嘉玉道:“我是真心實意的,並非虛情假意。對了,你還記得明日的約定吧?”
螢月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
時間重新回到前幾日,螢月找來江嘉玉幫忙,卻無意間聽見江嘉玉說起了慈幼局。
不錯,正是先前江嘉玉捐贈了一千兩銀票的慈幼局!
此事還是因遲述光死纏爛打要見螢月和江嘉玉用一千兩銀票打賭而起。
化解誤會後江嘉玉便把銀票捐贈給了慈幼局,順便在螢月面前賣了一波好感。
其實慈幼局在現代也就類似於孤兒院,不過古代一般稱之為孤獨園,而慈幼局乃是官辦的機構,不同於那些民辦的,更為系統化管理。
江嘉玉上次捐了錢給孩子們,但卻在太師府聽到一個訊息,連忙轉訴給螢月:“這幾日,我無意間聽見個訊息,想了想,還是準備跟你說。”
那時,螢月還在思考著玲瓏閣的危機究竟要怎麼度過,聽見他出聲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什麼訊息啊?”
表情正經,江嘉玉不吭聲盯著她。
沒聽見他出聲,螢月這才抬眸看向他,見他如此正經,便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道:“你說。”
江嘉玉這才緩緩說來:“我聽聞這幾日有很多富商私下建立起了專門收養流浪孩童的孤獨園。”
輕輕頷首,螢月只覺得是好事,卻不明白江嘉玉為何突然間要跟自己說起這事。
江嘉玉解惑道:“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聽聞有很多富商的孤獨園、養生堂一類孤兒院機構因為孩子們沒什麼人照顧,不是丟來慈幼局就是送去變成黑市的苦力勞工,比奴隸還要悽慘。不僅如此,最近街上還多了很多砍去了手腳到路邊做乞丐的孩子,是稱採生折割。”
“什麼?”螢月猛地站起身來:“你是說他們……他們……”
她覺得太過殘忍,甚至都有些說不出口。
鄭重的點了點頭,江嘉玉一臉愁色:“他們的目的無非就只有一個,商人又怎麼會做虧本的事情呢?”
其實一千兩不是小數目,但或許在過於繁多的孤兒面前,杯水車薪僧多粥少。
也許上次江嘉玉的一千兩銀票化作小道訊息傳了出去,反而讓本就苦不堪言的孤兒們日子雪上加霜。
江嘉玉認為這是自己的責任,他愧疚道:“這一切有我的責任所在,所以我想暗中走訪一圈,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
螢月慢慢的坐了回去,沒有立即答應。
見狀,江嘉玉連忙道:“你放心,我會尊重你的決定,如果你不想要,那我便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