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腦袋,把那個莫教官的話甩出腦袋,邊吃東西邊等範軍...
沒喝兩口,範軍便急匆匆的來了。
滿臉鬍渣,頭髮油膩膩的,感覺都快坨了,一看就是好幾天沒洗頭了。
身上的衣服隔老遠都能聞到一股子味道,那臉憔悴得連我都快不認識了。
黑眼圈極其眼中,比國寶還要黑一點。
眼角全是眼屎,雙眼佈滿了血絲。
一雙手黑得就跟挖煤的似的,袖口都起油了。
看到他這幅模樣,我頓時眉頭緊皺,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範軍?
“我靠,你小子該不會是被扔去乞討了吧?怎麼這麼髒?”
我困惑的問。
範軍也不說話,衝過來突然就抱著我。
我曹!
我趕緊推開他,嫌棄的說:“兩個大男人,你能不能別這麼噁心,幹什麼呢?”
“沈傑,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範軍突然就哭了起來。
“廢話,我福大命大,還有老婆孩子要養,當然要活著了。別在這裡哭哭啼啼的,一個大男人,你也好意思。”
我鄙視了兩句,這也是我們最熟悉的相處方式,互相打擊著。
範軍收起了眼淚,跑到一旁用水管水胡亂的抹了一把臉,坐下後甩著手上的水,看了一眼桌上只有燒豆腐。
他的臉立馬耷拉下來,衝老闆娘說:“曉萍,你幹什麼呢?沒看到我兄弟剛剛出院嗎?就給他吃這些?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做的事?眼瞎了嗎?趕緊的,好酒好肉全上來!”
“再去隔壁弄點烤海鮮過來,給我兄弟好好補補。”
“這二鍋頭怎麼喝?去,到門口的商店裡面拿三瓶劍南春來。”
我越聽越疑惑,範軍怎麼敢這麼親暱的叫老闆娘?他就不怕周怡把他耳朵給擰下來?再說了,被老闆聽到也不太好!
而且,我們跟老闆娘關係再好,他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說話太不尊重人了,老闆娘說到底還是比我們大上一些的。
我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範軍,攔下他,我這住院就已經窮得要死了。今天又丟了工作,一分錢要掰成兩分來花。
他倒好,一張嘴就劍南春、海鮮。
一瓶酒就是大幾百上千,我可消費不起,關鍵是老闆娘也不反駁,真就照著他的話做了,讓我好好坐著,起身就要去外面買酒。
我趕緊攔下她。
“老闆娘你別聽他屁話,他喝多了,這些就很好了,幫我加個炒麵就行,我很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