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徐婉秋送給我的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菸。
像往常一樣,默契的遞了過去,被她拒絕,不知道是因為母親的囑咐,還是因為我。
我苦笑著收回,狠狠的吸了一口。
“有話快說。”徐婉秋不耐煩了。
“我想知道,那晚...”我一整晚都沒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都是成年人了,你當時一場夢也好,當我喝多了也好,不用放在心上,不用介懷,如果你要說的事就是這個,那麼,你可以走了。”徐婉秋難得的說了很多。
“嗯,謝謝...”
我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謝謝。
徐婉秋也不問原因,開門,走進去,咔嚓一聲,關門。
沒有絲毫的留戀。
我站在緊閉的門口,苦笑著低著頭,繼續把話說完。
“如果不是你,我早死了,謝謝...”
說完後,我好像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壓抑了一整晚的情緒在此刻宣洩出來。
我如釋重負一般靠在了門上,緩緩坐到地上,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自從有錢以後,我抽菸從來不會抽到菸屁股,還剩快一半就摁了,但現在海綿體都燒了,我還拿在手裡,哪怕傳來灼熱的疼痛感,我依舊不捨得扔。
因為,一旦扔了,我就要離開了。
但,再怎麼不捨,總有自然熄滅的一刻。
我聽不到門裡面的任何聲音,也幻想不出來徐婉秋在門後面痛哭的模樣。
只能默默的起身,最後衝著門輕聲說了一句:“保重!”
轉身!
頭也不回的離開!
……
當晚,我帶著母親和女兒去公司的合作酒店開了房,給她們叫了東西,我沒有吃,沒胃口吃不下去。
母親和女兒也一口東西沒動。
這一夜,我又失眠了,像徐婉秋一樣,把房間裡所有燈都開啟,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發呆一整夜。
腦子裡不斷浮現我和徐婉秋所經歷的一幕幕...
第二天母親和女兒都頂著個熊貓眼。
看樣子不止我失眠,她們也應該不習慣睡別的地方吧。
早上我要回公司,讓母親帶著女兒,暫時先不送去幼兒園,在酒店裡面委屈幾天,這幾天買也好,租也罷,我會盡快找到房子,一起搬進去。
吃早點時,母親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習慣性的叫了一聲:“婉秋啊,你喜歡吃什麼,阿姨給你...”
反應過來後,剩下的話化作了一聲幽幽的嘆息,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面前的早餐,一點胃口都沒有。
順著我要買房子的話題,唸叨著她就喜歡那個小區,還跟裡面的老頭老太太都混熟了,現在,又要她去新的環境。
女兒也是如此,說她都跟裡面的小朋友混熟了,還要她去熟悉新的小朋友。
她們倆的話到是提醒我了,我不是正好要買房嗎?
既然,在哪兒買房都是買,那為什麼我不可以在徐婉秋的小區買一套?我現在也不差那點錢了!
或者...
我直接買她對門的那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