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我一臉懵,駭然的看著範軍,嘴角的疼痛和臉上的吐沫,我都不在乎。
我更在乎的是範軍的最後那句話。
“重...重症監護室?”
我驚詫不已的重複著。
這,這是怎麼回事?
周怡...為什麼...沒死?
那天我可是親眼看著她掉下去的!
二十八樓啊!
她...怎麼活下來的?
“她怎麼會在重症監護室?你快告訴我,你怎麼會知道的!”我激動不已的怒喊著。
“混蛋,你給我等著!”範軍怒不可遏的推了我一把,轉身,衝向計程車,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我這心裡緊張得不行,非常想知道周怡的情況,回頭看向唐梓晴,想讓她告訴我怎麼回事。
那天,我整個人腦袋都是懵的,連怎麼出小區我都不知道。
唐梓晴也是一臉驚駭不已,那感覺就像見了鬼一樣,看來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老闆娘慌里慌張的去追計程車,嘴裡叫喊著範軍,腳下一崴,摔倒在地,痛苦的驚呼聲沒能留下範軍。
不死心的起身繼續追,膝蓋又青又腫,還流著血,沒能追上範軍的計程車,愣怔的站在原地...
我只能問老闆娘了,激動的過去,也沒顧上她現在情緒不對勁,不停的問她,怎麼回事。
她表情複雜,似哭似笑,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不停的搖頭,話也說不出來。
不知為何,看到她這樣,我不禁想起了知道唐梓晴出軌時的自己,感覺就像天塌下來那般痛苦。
那不是最痛苦的,最難受的是我只能自己一個人承受,不能告訴任何人,還要面對著唐梓晴去演戲!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準備領證的人,新郎為了別的女人跑了,換做誰都會接受不了,手微微顫抖著,輕輕的落在了老闆娘的肩膀上,拍了拍,轉身。
有事情,只能她自己去承受和渡過,我幫不了她什麼。
唐梓晴走到我面前,說:“都離婚了,再最後一次吃頓飯吧,好歹也這麼些年了。”
沒等我拒絕她就拉著我,朝著民政局對面的飯店走去。
飯店不算高檔,卻也精緻。
落座後,唐梓晴點了飯菜,還上了酒。
我默默的拿出一根菸,點燃,眯著眼睛,默默的抽著。
座位和當年我跟唐梓晴領證時是同一個座位,菜和酒都是當年點的那些。
店名沒變過,裡面的裝修沒變過,一切都沒有變過。
唯一變了的是我和唐梓晴,變得面目全非,誰都不認識誰。
當時是開心得像是擁有了全世界,現在,一切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