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瓶白酒我就有點感覺了,趁著酒勁兒新增了蘇清的微信,秒透過,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守著電話守了一整天。
被她一通埋怨,說這麼晚才加她的微信。
如果今天不加的話,她就不會再加,也不會告訴我該怎麼用藥了。
其實,我也想加,只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而已,明明已經答應了遠離她,卻一次次的出現,現在還新增了聯絡方式...
我沒跟她多說,一本正經的問她藥該怎麼用,注意的事項,要不要忌嘴之類的,會不會跟什麼藥有衝突。
畢竟,出院的時候,醫生給母親開了藥。
久病成醫,我都快成醫院的VIP了,自然也知道什麼該注意。
蘇清卻只回了短短的一句話,只有用藥的方法,並沒有任何忌諱的。
但是,讓我一定要堅持用,一個月以後,我母親的腿,會有奇蹟出現。
說實話,奇蹟不奇蹟的我不太相信,只要母親能少一點痛苦我就覺得很滿足了。
她老人家的腿上打著鋼釘,雖然徐婉秋的房子二十四小時開著空調,但是,這麼冷的天,鋼釘在腿裡冰涼,母親每晚都會痛得睡不著,她極力壓抑著痛苦的聲音,還是被我偶然起夜時聽到了。
之所以接蘇清的藥,也想著這是她的情分。
母親的腿既然沒完全恢復的希望,也不妨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準備給母親用藥時,蘇清打來了電話,我有些疑惑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她在電話裡鄭重其事的告訴我,無論任何人問起關於這藥的訊息,我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說出去。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緊張,不過是一坨黑乎乎,帶著淡淡香味的藥膏嘛,看上去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啊。
答應蘇清後,我給母親上藥...
在徐婉秋等人告訴我,母親的腿沒希望的時候,我也沒放棄,到處尋找著能醫好母親的藥方偏方。
錢沒少花,罪沒少受,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我僅剩的錢花完了,母親一次次勸我放棄,但我不肯。
不過,我心裡比誰都清楚她的腿是什麼情況,之所以堅持,是想著她老人家少受點罪。
那藥膏入手一陣冰涼,感覺有些滑。
我用手塗到母親的腿上,一陣陣濃郁的藥香散發出來,不是那種聞了讓人噁心的感覺。
就連女兒和徐婉秋都好奇的回過頭,詢問是什麼那麼香。
小心翼翼的幫母親塗好後,我問母親感覺如何。
她也說不清楚,說是感覺涼涼的,又熱熱的,然後,還有種螞蟻在爬的感覺,很癢很想抓。
我也感覺到了,讓她一定要堅持住,只需要用一個月就行...
母親和女兒早早的休息了,只剩下我和徐婉秋兩人,她準備休息時,我淡淡的開口:“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徐婉秋身也不回。
“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明天我會搬出去。”
徐婉秋回過頭,黛眉緊蹙的看著我。
這一次,我不再給徐婉秋拒絕的機會,拎著酒回到了房間,坐在窗臺上,看著窗外的景色,一個人喝悶酒。
搬出去,並不代表遠離徐婉秋,而是向她證明,我不圖她什麼,我也不高攀她,只是單純的想要照顧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