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別生氣。”
若蓮沒聽見一樣,只是狠瞪著葉勳。葉勳走近她,小聲地哀求她,“夫人,求求你,在外面給我留點面子。回家任你責罰。”
“喲,這位夫人,怎麼這麼兇呀?男人在外面喝個酒多麼正常的事,至於嗎?”一個陪酒女嬌滴滴地說道。
這一說,如同火上澆油,若蓮頓時火冒三丈,“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她又瞪向葉勳,“我叫你們喝!”她掀起飯桌上放的小酒桌,連桌子帶酒一起扔到了樓下。葉勳知道阻攔不了,連忙捂住眼睛。隨即聽到樓下響起了物體墜落和散架的聲音,還有人們的尖叫聲。
所有人都嚇傻了,葉勳的三個同僚大張著嘴看著若蓮。樓下和樓上都聚了一些看熱鬧的人。
葉勳連忙探頭問下面的人,“傷到人嗎?”下面的人向他擺手。葉勳鬆了一口氣。
若蓮還欲再摔,葉勳上前抓住她的手,“夫人,不要再扔了。你這樣會砸傷路上的行人的。咱們回家好嗎?”葉勳用眼神哀求她。
若蓮陰沉著臉,惡狠狠地道,“好!回家!”
若蓮和葉勳正欲下樓,酒樓老闆上前攔著他們,“兩位,摔壞的東西誰賠呀?”
“誰帶我相公出來喝酒誰賠!你找他們三個去!”若蓮沒好氣地喊道。
老闆只得諾諾地望向那三個人,見有人衝他點點頭,他才放下心來。
路上兩個人一前一後在很多人的議論和指指點點下回到家。
一進家門若蓮把大門一關就喊道,“傳家法!”
“夫人,不要!咱們回屋說,求求你了。”葉勳拽著若蓮的衣袖求道。
若蓮不為所動,對著看著他倆的小虎、桃兒喊,“沒聽見我說什麼嗎?傳家法!讓柱子過來!”
葉勳連忙捂住她的嘴,對小虎他們尷尬地笑笑,“我們倆鬧著玩呢。”然後拉著若蓮進屋。“求求你了,別喊了。”
進了臥室,葉勳鬆開手,把門關上,若蓮怒道,“幹嗎捂我的嘴?”
葉勳把若蓮按坐在床上,立刻跪地認錯,“夫人,咱們有矛盾屋裡解決,我什麼都依你。”
“哼,你父親天天都說我糊弄事兒,這次我不糊弄了!傳家法吧。讓柱子執行。我不管了!”若蓮鐵青著臉道。
“夫人不要!我是冤枉的。你打我幾下得了。傳家法還讓柱子來?他會打死我的,你不心疼呀?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不敢了,你打我兩下消消氣好嗎?”葉勳用頭在若蓮身上蹭,把臉湊到她面前讓他打。
“你今天氣死我了!出去喝酒還找姑娘陪!還撒謊!看我不抽死你!”若蓮狠了狠心,伸出巴掌就抽,剛抽了幾下,巴掌揚在半空中不動了。
“怎麼了?”葉勳有些奇怪,“剛抽幾下就不捨得了?”
若蓮咬著嘴唇看著他,好像受了驚嚇,“你的……臉破了。”
“啊?怎麼會?打得也不是很用力呀!”
“是被我指甲劃破的。”
葉勳連忙起來照鏡子。他拿著鏡子看了又看,看到臉上兩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悲憤道,“潘若蓮!你讓我怎麼見人?”
若蓮也覺得不妥,有些心虛地說,“你今天讓我的臉都丟盡了,你還要什麼臉?”
葉勳怒視著她,捂著臉一個人默默地掉眼淚……
若蓮看了好心疼,“這次是我不小心。對不起,我去找點藥,看能不能讓它快點好。”
“不用!這點傷倒沒什麼,主要是它在臉上!今天在酒樓已經夠丟人的了,明天我在帶著這個出去,哼,整個京城都得知道我葉勳娶了一個母老虎!我怕老婆!這是你想要的嗎?”葉勳悲憤交加地說。
“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只知道說我,你今天做的對嗎?”
“我今天是有原因的。本來我升兵部侍郎的官牒都印好了,可是下午突然接到皇上口諭,說讓我以後去各部做觀政,而且有可能一做就是幾年!”
“啊?怎麼會這樣?”若蓮也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