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葉勳路過花園,見父親和若玉正在下象棋,便饒有興趣地站在一邊看。
“老爺,你走的不對,車應該走直線。”若玉指著棋盤道。
“怎麼不對?你說對不對?”父親抬頭問葉勳。
葉勳笑笑,仔細看了看,“父親,是不對。”
“那我們應該怎麼走?”葉時清捋著鬍鬚道。
“你應該走這裡。”若玉拿起那個車,就放在自己的馬腿上,隨即他就用他的馬吃了那個車。
葉勳看得目瞪口呆。
葉時清愣了一會兒,好半天才明白過來,“你怎麼把我的車吃了?”
“它在我的馬腿上,我當然要吃了。”
“是你放的,還我!”
“不還。”
“你耍賴!不跟你玩了!”葉時清生氣把棋盤掀了。
葉勳站在旁邊哭笑不得。
“不玩兒就不玩兒!”若玉也生氣了,他起身站起來要走。
葉勳抓住他,“若玉,你再陪老爺玩兩把,重新擺上。”
若玉停下動作,試探地看了看葉時清,葉世清卻來了脾氣,“我不和他玩兒了,他就會耍賴!勳兒,咱倆玩兒。”
“不跟我玩拉倒,有本事以後也別找我玩。”若玉賭氣的走了。
兩個人重新擺上了棋,葉勳不時偷偷看看父親,父親蹙著眉思考的樣子很可愛,葉勳心裡很是溫暖。“該我走了,我吃了你的馬。”
葉勳還沒開口先笑了,“父親,我的馬離您的車那麼老遠,您怎麼吃啊?”
“你看嗎,到我走了,我把車走在這兒,你肯定把炮支到這兒,那我就吃了你的馬了。”
“原來是這樣!父親,您的棋藝太厲害了!”
“那是。我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跟若玉那樣的小屁孩兒根本顯示不出我的水平。”葉時清被葉勳一誇沾沾自喜起來。
葉勳心裡暗笑,父親真是跟什麼人學什麼人呀!若玉耍賴的本事他都學會了。“父親,接下來我該怎麼走?”
“你走這兒。”
“噢,好的。”
兩個人正下的熱火朝天時,小虎急匆匆的來了,“少爺,有人擊鼓鳴冤。”
葉勳抬頭看看父親,“父親,我……”
“公事要緊。”
葉勳會心一笑,“小虎,你接著跟老爺下棋。”
“少爺,我……”小虎有些為難,“我該怎麼下?這分寸很難把握的。”
“你儘管坐下,老爺自會告訴你如何下。我告訴你,你可要用心下啊,老爺的棋可是很厲害著呢。”葉勳對擠眉弄眼道。
“好勒,我下象棋的技藝也不是吹的。老爺,您接招吧。”
“你放馬過來,看誰怕誰?”
“父親,勳兒去升堂去了。”葉時清頭都沒抬,根本沒時間搭理他,看著父親興趣盎然的樣子,葉勳心情好的不得了。
擊鼓鳴冤的竟然是容柳柳。柳柳披頭散髮的走上了大堂,見到葉勳便轟然跪倒痛哭起來,“葉大人!您要為奴家做主呀!”
“柳柳姨,您這是出了什麼事?”葉勳很是驚訝。前兩天葉勳還去客棧拜會了她,當時的她美目流盼,神采飛揚。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和瀟瀟的關係更是融洽,葉勳曾羨慕非常。如今在看堂上這個位女子蓬頭垢面、表情悲慼,葉勳差一點沒認出來。
“奴家沒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更沒有臉回京見老爺了!”柳柳掩面哭得梨花帶雨。
“柳……”葉勳見堂下已經聚了許多百姓,便連忙改口道,“林夫人,您既然已經來到公堂,就把事情經過如實道來,本官定會秉公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