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勳愣在那半天沒說話,他在想該如何收場。顯然這藥不會有問題。這到底是他倆人合夥引自己入局的,還是父親嫌藥苦弄出來這一出?
若連有些幸災樂禍的望著他,“你父親有病?你也沒有腦子呀?還想學人家當官,你先把眼前的事弄明白吧!你說我為什麼要害你父親?用不用我把大夫叫來給你拷問一下?”
葉勳站起來擠出很難看的笑,“我想……這裡面有點誤會。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說著,他就想奪門離去。
“站住!”若蓮大喝一聲,“想跑?沒有那麼簡單!”若蓮快步走到葉勳前面,使盡全力在葉勳臉上狠狠地摑了一巴掌。“我潘若蓮不是好欺負的!”
葉勳被打的眼冒金星,他捂著臉說,“夫人,對不起。”
“晚了!”若蓮仍不解氣,在葉勳身上‘噼裡啪啦’地一頓亂捶,“你敢冤枉我!你說這藥裡有毒,毒在哪兒在哪兒?”
葉勳自覺理虧,便跪下來認錯,“夫人,這次是葉勳唐突了。我給您賠不是。”說著葉勳給若連磕了一個頭。
若蓮愣了半晌,突然熱淚盈眶。“我這些年一心一意的在你家操持光景,卻被你當賊防著。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
“夫人,葉勳從來沒有這樣想過!這次是我有錯在先,您打我兩下,出出氣的吧。”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若蓮咬著牙說。然後她舉起手掌,左右開弓地在葉勳臉上扇巴掌。打了十幾下,她的手就疼的不行。她一邊搓著自己的手一邊向葉勳怒吼,“自己抽!”
葉勳心一橫,眼一閉,便開始毫不留情地自己抽自己的臉……
沒抽幾下,父親葉時清開口了,“若蓮,打兩下就得了,別沒完沒了了。”
葉時清的話讓若蓮更委屈了,她捂著嘴抽泣起來。“我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你們父子倆聯合起來欺負我!”
葉勳跪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父親又說話了,“葉勳,你先回去吧。”
葉勳看了看若蓮,只見她咬著嘴唇,正一個人默默的抽泣著。葉勳向兩人磕了一個頭,“父親、夫人,你們早點休息。勳兒告退了。”
葉勳捂著臉來到了書房,文度還在等著他。他對文度說,“今天就到這兒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你的臉怎麼了?”文度發現了葉勳的異常,問道。
葉勳尷尬一笑,“今天晚上簡直撞到鬼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鬼使神差地就到夫人屋裡,莫名其妙的一通胡說八道。這不,讓夫人抽了一頓。”
文度頗感同情得搖搖頭,“沒什麼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明天要去見吳小姐,不知道能不能消腫?”
“喲,你們倆天天鴻雁傳書,把我們這些送信的人都快跑斷腿了!終於修成正果,明天可以一親芳澤了!”文度托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問題不大。你一會兒用井水敷一敷臉。我就搞不懂了,打人還不打臉呢?夫人有點過分了!”
“你才知道呀!我懷疑她就是心理變態,以打人、侮辱別人為樂!”
“不是,你可是習武之人,你為什麼不躲呢?就讓她往臉上打?”
葉勳苦笑一下,“你不知道我們家的家法,捱打是絕對不能逃和躲的。我小時候我父親打我,我逃過幾次,結果受到了更重的懲罰。我就是因為多捱了好多打,才練就了一身捱打不躲的好功夫。”
文度笑著搖搖頭,“我只能說對你深表同情。好慶幸我沒生在這樣的家庭裡。對了,誰打都可以嗎?不還手?不躲?”
葉勳無奈地看著他,“你打一下試試?”
文度猶豫了一下,剛試探著伸出手,就已經被葉勳捏著手腕把胳膊翻到背後,文度疼得連忙討饒,“疼!疼!我開玩笑的。啊……我恭祝你和吳小姐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葉勳笑著鬆開了他的手。
文度揉著手腕抱怨道,“骨頭都要斷了!唉,關鍵時刻還是吳小姐好用,救了我一命!”
葉勳一笑,“不跟你貧了,我打算收拾一下,早一點躺著床上,好好想想明天見了秋桐說什麼。”
“那我走了。明天要與佳人相約了,晚上做個好夢吧。”
葉勳掩飾不住心底的欣喜,點點頭。
第二天早飯,見到愛蓮葉勳依然心有餘悸。飯桌上,若蓮竟一反常態對葉勳笑臉相迎起來。這一笑讓葉勳心裡更沒底了。以他多年的經驗,發生了昨晚那麼惡劣的事,若蓮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她會趁熱打鐵讓他的身體和心靈在幾日內備受煎熬,以便讓他永遠記住這次教訓。
葉勳低著頭默默的吃著飯,愛蓮不斷地給他夾菜,“天宇,嚐嚐這道菜。特意為你做的。”葉勳點頭謝過。
旁邊的葉時清不幹了,“若蓮,我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