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說話,高鐵已經到站。
姜雲第一時間起身,看向沈風道:“你這人有點兒意思,如果你能活著回去,你就有資格做我的對手,我就不打擾你了,告辭。”
說完,姜雲主動離開車廂。
他前腳剛下車,江南雅就看向沈風道:“沈風,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們是神農氏的後裔,最擅長的就是藥理,你不應該這麼拼的。”
沈風笑笑,拍了拍胸口道:“我從小就在要罐子裡泡大,屬於陽性體質,這種陰寒的毒酒,對我不起作用,口味還真不錯,你看到姜雲剛才焦急的樣子了吧,生怕我一口氣全喝完。”
江南雅見沈風確實沒事,這才鬆了口氣道:“沈風,對不起,是我牽連到你了。”
“不礙事,我身體沒什麼異樣,況且我也想知道沈家的秘密,否則我才不會喝下這杯毒酒。”
說這番話的時候,沈風中氣十足,看著沒什麼大礙,倒也讓江南雅安心不少,骨子裡卻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姜雲剛下車那會,他就隱約感覺到胸口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他是利用體內的炁,這才強行壓制住。
換句話說,在找到排毒的方法之前,他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基本上已經喪失了動手的能力。
就在這時,高鐵繼續開動,兩人不在說話,各自閉上眼睛。
......
半小時後,海城高鐵站。
沈風和江南雅並肩走了出來,兩人靠的很近,像極了一對小情侶,就算偶有懷疑江南雅身份的,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隨後搖頭迅速離開。
兩人打了一輛車,前往古田醫院。
一路上司機大哥還挺健談,一邊開車,一邊詢問道:“兩位,你們去古田診所看病的吧,那邊名氣確實大,不過很難掛上號,就算掛上號,還得看古醫生的心情。”
“古醫生?”沈風問道。
“沒錯,古田醫生,他是診所的合夥人,有個外號叫瘋醫,以前是在下面的縣城看病的,最近才搬到市區,每天求他看病的人絡繹不絕,全是達官貴人,所以我建議你們換一家吧。”
沈風噢了一聲,笑道:“大哥,謝了,我們不是去看病的,我們是找古醫生有一點私事,不勞煩你了。”
司機大哥嘿嘿笑了兩聲,倒倒也沒多說什麼,不到半小時,他就把車停在一出獨立的洋樓旁邊。
洋樓高四層,裝修的相當奢華,門口更是停滿了豪車。
沈風付過車費,帶著江南雅下車。
兩人剛準備過去,就聽到大廳裡傳來吵雜的聲音。
一對中年夫婦,帶著家屬,拉著橫幅,眼中滿是憤怒的神色。
橫幅上寫著古田醫院,草菅人命,天理不容十二個大字,一看就知道出了不小的事情。
大廳裡有不少病患,更多的卻是診所的保安。
這群保安十多人,一個個尖嘴猴腮,手裡還拿著鐵棍,一名疑似保安隊長的男子上前,冷哼道:“趕緊滾,你兒子是回家以後死的,跟我們診所有屁關係,如果在敢搗亂,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中年婦女氣的面紅耳赤,喊道:“我兒子來的時候好好的,只是輕微的咳嗽,誰知道你們給治了幾天,回家以後就不行了,我不管,讓你們的負責人出來,我們要討一個公道。”
沈風站在一旁,隱約明白怎麼回事,應該是一起醫療糾紛,這種事情相當常見,主要看事故的具體原因。
他剛想找人問問,診所二樓又下來數人,其中一人長馬臉,一副陰森森的感覺,正是網頁上介紹的姜濤。
姜濤走到一樓,看了一眼中年夫婦,冷哼道:“死了人就怪診所,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把他們全部轟出去,半步都不準進來,要是不服氣,儘管去法院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