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鳶經常在家裡透過影片網路辦公,今天應付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她似有焦慮,把王玉清叫進房間,關上了門。
“丫頭,你爸爸今天去你公司了,你知道嗎?”
林心鳶的訊息很靈通,早已第一時間掌握了王建東的動向。國內畢竟是她的地盤,王建東歸國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控裡。
王玉清凝神思考了一下,打算裝傻:“啊?他去公司幹嘛?和王默相認嗎?”
林心鳶詭笑著搖搖頭:“呵,他應該不會知道王默的身份。”
聞言,王玉清堪堪的鬆口氣,但轉即又發現這話哪裡不對勁。
林心鳶接然又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我,就只有你那個窩囊的爺爺知道這件事了。只要我們不說,等你爺爺去世以後,就永遠不會再有人知道。”
聽到這裡,王玉清泛起了疑惑,抓抓頭皮問:“媽,怎麼可能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我爸爸即便不知道王默就是他兒子、最起碼該知道他有個兒子吧?而且,王默的媽媽肯定是知道整件事情的啊!?”
“你不懂!”林心鳶詭秘的笑了笑,眼神之中流露著絲絲得以與狠辣。
“這件事情沒你看到的這麼簡單。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真相,但你爸爸今天去了你上班的公司、並且和王默見了面,所以我有必要明確的告訴你,你爸爸是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有個兒子的,今後千萬不要提及,以免讓他覺察到什麼。至於方玲玲那個爛貨,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吧!”
看著渾身洋溢著春風的媽媽,王玉清投射去崇敬的目光。雖然還沒完全理解媽媽的話,但作為一個女人,能把時勢把空的這麼周祥,真的很令人欽佩。
這時候她又想起了之前的疑問,凝了凝眉問林心鳶:“媽,我忘記問你了,咱們現在的計劃是什麼啊?你讓我去磨王默花錢,真的能管用嗎?我怎麼覺得這事挺滑稽的。”
林心鳶轉回頭看女兒一眼,指間的香菸在菸灰缸上抖了抖,清去灰垢。
“丫頭,我跟你說一個故事。”林心鳶推著胳膊,冒著嫋嫋煙柱的指間停留在那絲豪不顯歲月臉頰旁。
“那是我剛上大學的時候,班裡有個男孩子,特別帥,惹眼。
當時我最大的勁敵是和我同宿舍的一個女孩子,她比我漂亮、也比我性格好,和那個男孩子走的很近。
當時我們只有19歲,雖然你外公有錢有勢,但在校園裡,那種青蔥年歲,這些似乎沒什麼用。
所以,我就想了個辦法。
有一次她過生日,我買了很多化妝品,與宿舍裡關係好的幾個同學一同送給她。
當時她開心壞了。
可是她並不知道,收下那些禮物,對她意味著什麼。
再後來我也什麼都不需要做。寢室裡的同學相序過生日,作為收受過別人貴重禮物的她,自然不可能缺席,禮尚往來,即便是同等價位的禮品,多了,對於一個仰仗父母給生活費度日的學生而言,都是很難負擔的。
一次、兩次、三次…。她開始從網路平臺借錢,拆東牆補西牆,負債越滾越大……
再後來她經濟崩潰,需要和不同的男人約會才能補上窟窿,漸漸地,成為了一個臭名昭著的下三濫……”
林心鳶說到這裡哈哈哈的大笑不止,好像是在訴說一樁不朽功績,得意洋洋。
一旁的王玉清聽的目瞪口呆。而聽完這個故事,她並不會因為媽媽的陰險而不恥,也不會因為那個女人後來的不幸心有同情。她是在林心鳶鞭策下長大的孩子,任性、隨性、貪玩,甚至三觀扭曲。
缺少父親的管教,媽媽又是這樣的一個人,能把她培育成什麼?
所以在接近王默這件事情上,王玉清並沒有多少自己的主見。只要自己的目的能夠達到,王默以後會怎麼樣,她並不會擔心、至少現在不會那麼在意。
林心鳶說完自己的故事,緩緩吐一口香菸,回眸問女兒:“現在你知道為什麼要你這麼做了吧?其實害一個人沒必要動刀動槍,找對方法,讓他自己毀滅,遠勝一切明槍暗箭。”
聽到這裡,王玉清似乎理清了一點頭緒。“媽,你這套在王默身上真的能管用嗎?”
“放心,只要是人,都管用!”
林心鳶之所以敢這麼說,那完全是因為她自認為了解了人性。就像那個同宿舍的女孩,如果不是虛榮心作祟,她也不可能毀滅的那麼徹底。而對王默,她相信只要把他內心的貪婪挑出來,再給予高位,其人必將自我毀滅。
人性本貪婪,只要引導得當,他很難跳過自己安排的利益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