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說你愛吃紫蘇燒魚。”許陽趕緊溜了。
老河豚看著飯盒裡面的紫蘇燒魚,臉頰一直在忍不住地抽搐。他一看到這盤菜,就想到之前的尷尬。
“奇恥大辱……”老頭兒氣的嘴角都在顫:“我就是餓死,我就是從車上跳下去,我也不會……”
老頭兒看了看旁邊,車子裡面沒人,車外也沒人,老頭兒不禁嚥了咽口水。
後來,等許陽他們回來的時候,劉宣伯說他已經把飯盒整個都扔了,說完之後,老頭兒打了個飽嗝。
……
給那對夫婦的藥,下午宋強就去車站託大巴車司機送到鎮上來了。那婦女服用之後,一劑就見效了,當天就比平時舒服了一些。
在知道這個結果之後,劉宣伯和何教授都沉默了。
……
回到問縣。
許陽也在思考自身存在的問題,他的醫術很好,但也有些雜,也正是因為這些雜,才有機會讓他變得更好。
而許陽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個雜的東西全都凝練起來。
只是許陽現在也沒什麼頭緒。
……
明心分院依舊繁忙而熱鬧,各地來求診的人很多,底下這些來進修的年輕醫生們也投入到繁忙的學習和跟師抄方之中。
尤其是日常考核和那個恐怕的懲罰,更是讓大家繃緊了弦,誰都怕落後,尤其是南中醫的那幫實習生,都快被老農折騰瘋了,所以現在都特別拼命。
一有機會就向老師提問學習,他們高考都沒現在這麼努力過。
而這些老師也樂於教他們。
“治療婦科疾病啊,我們這一脈的傳承啊,一般是講究以調理月經為基礎。”劉何君看著眼前一臉崇拜地看著他的青春靚麗的年輕實習生,笑容滿臉。
“而調理月經啊,要注重心、脾、肝、腎還有衝、任脈的作用,在治療中採用調養脾胃和補肝腎的辦法,一般都能取得不錯的療效。”
“還有組方啊,要時時顧護陰血……唉,提到醫生的處方,現在很多醫生確實太亂來了,一個小毛病也能開出二三十味的中藥。”
“沒有章法,不分君臣佐使,看到有什麼症狀就用什麼藥,稀裡糊塗一大堆,藥性還相互影響,最後反而見不了效。”
劉何君看著她們,微笑著說:“我始終認為啊,用藥宜精宜少,不宜繁而重,但是這等境界,對於你們來說,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旁邊的女實習生問:“那劉老師,我們應該要怎麼鍛鍊自己的遣方用藥水平呢?”
劉何君:“對於你們這個階段,最重要的就是跟師抄方,別自己想辦法去釐定劑量和配伍,要跟著師父學,把師父的方子抄下來,拿回去慢慢琢磨。你們要是有空啊,也可以多來我的診室,跟著我學習,或者拿我的醫案回去研究。”
旁邊幾人都心中振奮。
“謝謝劉老師,您真好,像您這樣醫術又好,脾氣又好的前輩可不多見了呢。”還有人拍馬屁的。
“沒有,沒有,應該的,應該的嘛。”劉何君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哼!”突然後面傳來了一聲冷哼。
劉何君下意識說:“劉老,您來了啊,我正給他們講課呢……嚯!爸!”
劉何君剛轉過來就嚇一跳,因為站在他後面的赫然就是他的嚴父劉明達。
而與此同時,明心分院門口又多了一道陌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