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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開始了,還是一樣在討論辨證的問題。這幾天,其實高階別專家組也論證了很多次。
大家都是沒日沒夜地忙,這幾天也不停有第一手的資料送過來,原先來支援的第一批中醫專家也都深入病區,直接上手診斷和治療了。
所以新的中醫實際治療的結論也出來了一部分了,現在到了可以繼續討論的時候了。
情況這麼危急,眾人也沒心思客套或者是打官腔了,直接就是分析情況,誰有意見就誰說,所以一下子會議室內爭論聲連連不絕。
最後的爭論點,又回到了到底什麼疫上面,寒溼疫,溼熱疫依然還在爭論。
眾人還在激烈地爭論著,突然間,會議室的門被開啟了,走進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雖然帶著口罩,但是那標誌性的眉毛,還是讓人一下就認出了他。
“張院士。”
“張院士。”
大家紛紛打招呼。
“大家好,不好意思,來晚了一些。”張院士也跟大家打招呼,他手上拿著一個大大的手提包,來不及寒暄,就找到了寫有自己名字的座位上。
“討論到哪裡了?”張院士忙問。
劉宣伯回答:“還在討論這次病疫在中醫上來說,屬於什麼疫。”
張院士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尋聲看了劉宣伯一眼,突然他目光一怔,發現劉宣伯面前的名牌旁邊,還多了一個。
“許陽……”張院士念出了聲音。
許陽對其點點頭:“你好,張院士。”
張院士也道:“你好,許醫生,許醫生這段時間都在一線實地治療吧?有什麼發現,可以說說看。”
說完,張院士開始拿自己包裡面的資料了。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許陽。
許陽見自己被點到名了,他微微詫異地問:“我先說嗎?”
張院士整理著面前的資料,說:“沒事,我們這兒沒那麼多講究。你先說就行,我這裡的資料也要分一分,你先說,你說完,我再說。”
“好。”許陽也不客氣了,他道:“那我就拋磚引玉了,說的不到位的,請張院士多指正。”
“客氣。”張院士回了一句。
許陽看著自己帶過來的筆記,說:“這幾天,我都在漢口醫院的病區裡面進行診斷治療,我們幾乎查遍了整個醫院的所有住院患者。”
“對於不同的病情輕重程度做了分類和分析,其實是寒溼疫,還是溼熱疫,或者燥溼疫,其實都是正確的。”
聽到許陽這個結論,眾人都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連正在分資料的張院士手也稍稍一頓。
許陽卻沒發現這個細節,他接著道:“因為我們發現這次疫病是以溼毒為主,或者可以叫溼瘟。”
“這一次的疫病,也同樣要用三因分類,因人,因地,因時分析。而大體都是不離溼的。溼與熱結合,便成溼熱。”
“與寒結合,成寒溼。與燥結合,便成燥溼。所以無論是哪一種,溼邪都是此次疫病的核心!”
這話一出,周圍立刻吵雜起來,眾人全開始議論紛紛。
正在分資料的張院士也是一呆。他看了看自己的一大堆資料,又抬頭看看許陽。得,就不該讓他先說!
劉宣伯也看了一眼許陽,對其微微頷首。
許陽也看向了張院士,客氣道:“說的不對,請張院士多批評。”
“呵……呵呵……”張院士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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