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許陽正在捻轉的手都停了下來。
旁邊頓時安靜了。
彭于晏的兩個太太也都驚呆地看著老阿姨。
喊完之後,老阿姨頓時委屈爆了,哇的一聲,大聲哭了出來,惹得旁邊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這是怎麼了?
何教授也直起身子,看向了許陽。
許陽頓時也很迷,懵了好一會兒,才又蹲下來繼續操作,他狐疑地嘀咕:“不都是小孩子難受了才叫媽媽?這麼大年紀,還叫媽媽?”
老阿姨見許陽繼續折磨她了,她頓時哭的更慘了,她都這麼屈辱地叫媽媽了,這怎麼還折磨她啊!
老阿姨真的感受到了命運對她的戲弄,一下子把各種陳芝麻爛穀子的破爛事都想起來了,連二十年前,朋友問她借了十塊錢打車沒還給他,她都想起來了。
一時間,哭的那叫一個慘啊!
小馬同志都看不下去了,她忙道:“阿姨啊,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老阿姨見終於有人想起來她了,她便悲憤地指著許陽,斷斷續續地說:“他,他……”
小馬問:“他扎疼你了嗎?”
彭于晏的正房太太說:“疼是不疼的,是酸脹麻的感覺是肯定有的,這是得氣之後的表現。”
“啊?”老阿姨愣了一愣。
許陽也問:“哭的這麼大聲,胸悶有沒有好一點,氣喘的上來了嗎?”
“啊?”老阿姨又是一愣,她下意識摸了摸胸口,好像是稍微舒服一些了。
小馬同志立刻扭頭看旁邊的監測:“咦,血氧上來一點了。”
許陽施針結束,留了針,然後又從針灸包裡拿毫針。
小馬同志好心提醒道:“許醫生,腳上那根還沒拔呢。”
“啊?”老阿姨又嚇一跳。
正房太太又馬上解釋道:“行針是需要留針三十分鐘的。”
“哦。”小馬點了點頭。
護士就是半個醫生,中醫也是需要有專門的中醫護士的,西醫護士過來是很難配合中醫操作的。
許陽沒管那麼多,又取了病人的定喘穴,進行針刺,問:“麻嗎?”
老阿姨很意外,然後說:“這個,倒是不用客氣。”
“嗯?”許陽聽得雲裡霧裡的,當地人說話這麼難懂的嗎?
而正房太太已經在憋笑了。
稍頃之後,許陽施針結束。
老阿姨頓時大鬆了一口氣,又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然後說:“哎呀,哎呀,舒服多了,前面就感覺感覺胸口壓著一塊石頭,現在好多了,好多了。”
小馬再看監測,血氧已經有96了!
“這麼快!”小馬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