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又笑吟吟地看了看許陽。
“南老先生,您這樣說話,就有失偏頗了。要這樣說,您年輕時候還想要拜高老為師呢。要不現在您改拜許陽?也算是了卻你年輕時候的心願了。”
又有人加入戰局了。
眾人尋聲看去。
高銘城老頭兒踏著大步過來了。
許陽露出了微笑。
“哼!”南老當時臉上就不好看了。
李主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這些人怎麼還唇槍舌戰起來了?
丁師姐也懵了,不是她在找茬嗎?怎麼現在焦點都不在她這裡了,哎,剛剛是怎麼結束的?
“這裡倒是挺熱鬧啊,哈哈……”
“郝老。”
“郝老。”
……
旁邊人紛紛恭敬地叫著。
旁邊這幾個嗆火的傢伙都安靜了,退到了一旁。
劉宣伯小聲跟許陽提醒一下:“郝老來了,別瞎說話。”
許陽看去,只見白髮蒼蒼的郝裝逼同志慢慢悠悠地拄著柺杖走過來,旁邊的小郝小心地攙扶著。
李主任趕緊迎上去。
郝裝逼走過來,對著幾人微微笑了笑。
幾人也很客氣地打招呼:“郝老師,您好。”
郝老可是跟高老同時代的人物,今年也90了,這幾位在他面前都是晚輩,只是大家沒想到他居然也來參加研討會了。
郝老點點頭,說:“你們好啊,小許,你好呀。”
劉宣伯看許陽,這兩人認識?
許陽看著老態龍鍾的郝裝逼同志,自從經歷了高老的辭世之後,許陽的心裡感慨更深了,他輕嘆一聲,說:“你好,郝老。”
郝老說:“這邊很熱鬧嘛,你們在聊些什麼啊,說來給我聽聽。”
南老頭兒率先說:“我們在聊高老在臨終前誇獎許陽醫術比他還高明,我們在討論這個事兒呢。”
旁邊幾人都不悅地看了南老頭一眼。
郝老嘆了一聲,說道:“華信兄走了,我很傷心。我跟華信認識好幾十年了,也是幾十年的好友了,可現在只能我一個人唏噓青春了。”
許陽也閉上了眼睛,心裡難受的緊。
郝老搖搖頭,感慨地說道:“我呀,現在時不時就想到當年,想到我們都還年輕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大家誰都不服誰,我們都相互較勁兒呢。”
許陽也露出了追憶之色,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郝老追憶道:“那個時候啊,大家都很努力地學醫治病,不像現在小年輕心浮氣躁。不過我玩的還是比較多,主要是仗著那個時候記性好。”
“靠著這麼一點天賦就跟華信兄一直比試醫術,最初是我贏得多,只是後來華信兄學醫異常刻苦了。天賦終究不敵努力啊,後來大家就互有勝負了。”
“所以啊,我想告誡你們這些後輩年輕醫師,必須要有千萬倍的努力才有可能攀上高老那樣的高峰。諸君,續當謹記!”
旁邊這些小年輕都感動了,郝老在這種時候還不忘對他們諄諄教誨!
許陽本來還挺感慨的,現在則換上了一臉嫌棄,這傢伙真是到死都不忘記裝逼!你還贏得多,你什麼時候贏過華信啊?你贏個球啊!又特麼裝同輩無敵的破逼!
連劉宣伯也側過身子,用唇語跟許陽比劃:“別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