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又小心翼翼地補充了一句：“晚……晚期……”
一時間，現場落針可聞。
南老原本的微笑直接僵在了臉上。
那大姐見南老不說話，又看其他人，見其他人也都愣住了，她急了：“不是，不是，不是，你們……你們怎麼怎麼不說話了？”
其他人也是苦笑。
中醫真的太難了，很多人剛一生病，不相信中醫，也不願意找中醫。到最後不行了，才來找中醫，你當中醫是神仙啊，這是醫術又不是仙術。
腫瘤癌症也是。
現在這個真的是談癌色變，尤其是在中年人圈子裡，五六十歲那一撥，真的是聽聽嚇得臉都要綠掉。
癌症是很可怕，但是大多數的癌症，在早期階段都是有辦法治療的，多數都是能治癒的，問題不大。
但是一旦到了晚期，那就真的是懵逼了，甭管讓誰來，誰都得要傻眼。
南老嚥了咽口水，問：“你剛剛喊的救命……該不會是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了吧？”
大姐點點頭：“啊……”
南老頓時被自己的氣給嗆了一下：“然後現在到什麼地步了呢？該不會是醫院跟你說沒什麼挽救希望了，都可以出院回家了吧？”
大姐結結巴巴地說：“大夫說要出院，也……也可以……”
南老閉嘴了……
阿這……
大姐見南老不說話了，她道：“專家，大師……您不是說可以治我男人的嗎？”
南老急忙說：“哎，我可沒說能治啊，我只是說我願意給你治，但是病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也不瞞你，我的確沒有任何的把握。最多隻能做到讓他少一點痛苦，延長一點點生命。”
那大姐頓時傻眼了：“那……那怎麼辦，你們……這麼多專家，總有一個有辦法的吧。求求你們，救命啊。”
其他人也紛紛躲開大姐的眼神，不是說大家不願意去治療，關鍵是都這樣了，現在誰敢上啊。
就算要上，也得把話跟患者家屬說清楚，就像剛剛南老說的那樣，他做多能延長一點點生命，和減少患者的痛苦，僅此而已。
大姐見大家都不理會她，臉色一時間變得煞白，甚至有些發青，她腳下一軟，竟癱在了地上。
保安嚇一跳，又趕緊去攙扶她。
其他中醫也是紛紛嘆息。
突然間，大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突然抬頭問：“許……許陽專家在這裡嗎？”
眾人一怔，然後齊刷刷看向許陽。
大姐也看了過來，說：“我聽我女兒說，許陽專家在網上非常有名，特別厲害，他……他在嗎？”
“我在。”許陽平靜地說出這兩個字。
大姐也看向了這個俊美青年，她小心說：“我說的許陽專家，是那個問縣明心分院的許陽專家……”
許陽微微笑了笑。
曹德華擺正了自己的胸牌，往這邊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