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跟劉宣伯坐在了一起,而南老就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許陽扭頭看他。
見許陽在看他,南老則是閉上了眼睛,也不看許陽,就是淡淡地哼了一聲。
許陽問身邊的劉宣伯:“劉老師,這老頭兒誰啊,怎麼老是橫鼻子豎臉的?”
劉宣伯簡單地說:“南若仁,京城名醫。”
許陽思索了一下,沒什麼印象,又問:“他師父誰啊?”
劉宣伯說:“家傳的,他父親是南何葆先生。”
“南何葆?”許陽笑了:“哦,就是一頓飯吃八個饅頭的那個難吃飽啊?”
“哈?”劉宣伯回頭看許陽。
許陽自知失言,解釋道:“高老跟我說的。”
劉宣伯嘴裡嘀咕道:“老師怎麼沒跟我說過?”
許陽沒聽清楚,就問:“劉老師,您說什麼?”
“哼。”劉宣伯又是一聲冷哼。
許陽無語了,河豚大爺怎麼又生氣了。
……
人員慢慢進場,前面兩排專家席也漸漸滿了起來,但無一例外,這些特邀專家入場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回頭審視許陽兩眼。
委實是許陽這段時間的風頭太勁了,高老憑藉一己之力把明心分院送上了高速路,可也同時把許陽推到了風口浪尖。
許陽不想看這些奇奇怪怪的眼神,他索性把眼睛閉了起來,閉目養神。
可他這樣的姿態,卻讓更多人皺眉,大家都覺得許陽有些傲慢。
劉宣伯見許陽還閉上眼睛了,他忍不住道:“哎,你別是睡著了吧?”
許陽睜開眼:“沒呢,就是他們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讓我有些不舒服。”
劉宣伯道:“你來之前就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了,高師臨終前做的太高調了,你本來就在風口浪尖。”
許陽默然不語。
劉宣伯頓了一頓,看著許陽,鄭重道:“我跟高師亦是師徒亦是父子,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高師積攢的一世英名毀在身後的,所以我才去了明心分院,繼承高師遺志。”
“可高師把他另外一半名聲都壓在了你身上,我是決不允許你出錯的。所以不管這些人的眼神如何奇怪和不善,你都要大膽應對。”
“其後還有醫學交流環節,到時候眾人肯定會對你夾槍帶棒的。我希望你早做準備,別丟了高師的臉。”
許陽緩緩點頭,只回了一個字:“好。”
劉宣伯盯著許陽,沉聲道:“此次來研討會,你主要是要證明自己,亦是證明高師眼光無礙,維護老師一世英名。所以我希望你接下來不要留手,傾力而為,我也會幫你。”
許陽目光凝了凝,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劉宣伯看向了許陽。
許陽也看劉宣伯,問:“那我有機會拐幾個專家回去嗎?”
劉宣伯抬了抬下巴,說:“左邊第四個,是嶺南醫派挖出來藏在民間的正骨名醫,人家幾乎已經確定要來廣東了。你要有本事,虎口奪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