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是婚久未孕,畏於流言而肝鬱痰阻,氣滯及血。可是誰又能想到大黃也有疏肝理氣,解鬱散結的作用呢?”
“畏懼中藥?所謂的畏懼,全是無能的表現罷了!那些所謂的實驗室,什麼所謂的鑑定機構,懂個屁!有本事來給我治好幾個病人看看?”
大爺看著許陽的自言自語,有些擔心這個年輕人是不是瘋了,他問:“哎,你沒事吧?”
許陽看著大爺,說:“你的情況跟他一樣,需要用大黃掃蕩濁毒,應該以大黃附子湯做加減,同時以腎四位鼓舞腎氣。我相信,你不會變成尿毒症的。”
“啊?”大爺愣住了,其實大爺心裡想說,你都把人給治死了,還在我這裡嘚吧啥呀,我再吃了你的藥,我是會好是不會好啊?
許陽看了看大爺那個樣子,他說:“好了,不說了,你要是想看病,來問縣找我吧。”
許陽站了起來,拍了拍已經冰涼的屁股,然後往外走。在離開這裡的時候,他回頭對大爺說:“對了,那個尿毒症垂危的病人,是我救了他的命。”
說完,許陽轉身走了。
留下大爺一個人傻愣愣地待在了原地。
大爺有心追上去問問吧,但卻始終邁不開這個腿。一直等許陽走了,他都沒站起來。可真等人走了,大爺卻有了悵然若失的感覺。
……
許陽在外面邁的慢慢變得大了起來,他抬頭看著陽光透過樹葉撒下來的斑駁光影,臉上露出了釋然地笑容。
在遇到這個大爺之前,他的心情還是很煩躁的,但是此刻他已經釋然了。
雖然大爺並沒有做什麼,甚至來說,大爺對他的醫術還是相當不信任的,甚至也認為是他治死了那個尿毒症病人。
但許陽還是釋然了,因為他知道他不是為了和名利去治病的,他也不是為了輿論去治病的,也不是為了實驗室或者鑑定機構去治病。
他治病僅僅只是為了那些需要被救治的人。
這些人需要他!
就像在這裡,遇上了這個患病的大爺,許陽還是會伸出援手。儘管他與那個尿毒症病人的情況一樣,可許陽依舊沒有管什麼輿論,或者什麼鑑定機構,他遵從的只有他自己罷了。
不管外界的情況如何,他還是那個醫生,那個只會治病的醫生。
不以解蒼生疾苦為己任,何必從醫?
這條路本來就不好走,可再難走的路,不也需要人先走的嗎?許陽願意做這個最先趟路的人!
許陽露出了一個放鬆的微笑,他拿出自己的老人機,給杜月明撥去了一個電話。
“喂,許醫生你去哪兒了?找你半天了。”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杜月明急促的聲音。
許陽微笑著說:“沒什麼,出來走了走,想了想一些事情。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杜月明說:“處理好了,證據都拿到手了。”
許陽點點頭:“那就好,杜院長,開個新聞釋出會吧。這次,我想上臺說一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