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殺人的誰,救人的又是誰?
“呵……”許陽頓時覺得全身都卸了勁,他再沒有什麼力氣了,他只能滿臉蕭索,搖了搖頭之後,許陽垂上了眸子,扭頭走了出去,步伐非常沉重。
許陽覺得自己很累,他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像現在這樣累。
……
看著許陽走出去的背影,杜月明也不禁嘆了一口氣。
“光明,你沒事吧?”沈光明的老婆還在努力地攙扶沈光明起來。
沈光明神色慌亂極了,指著許陽的背影,話都說不利索了:“他……他他他……”
沈光明老婆生氣埋怨道:“你看看你兒子,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小小年輕就這樣吼人,你怎麼教的?好好說話不會嗎?”
杜月明微嘆一聲:“他不是我兒子,我也沒有資格去教他。”
沈光明夫婦都意外地看著杜月明。
杜月明也看著這兩人,他說:“他就是我們問縣的許陽醫生。”
“啊?”這對夫婦都傻了。
杜月明非常失望地看著沈光明,他說:“雖然我的醫術也不怎麼樣,我也不會治病,我的那些論文研究水分都很大,都是為了仕途用的。”
“但至少我心裡還有點數的,我知道我自己有幾斤幾兩。而你……呵呵……一個糟糕的老師,頂多是誤人子弟,讓學生沒有什麼好的前途。”
“一個糟糕的警察,頂多是不能公正處理糾紛,頂多是無能抓到罪犯。你倒好,直接殺人了,而且還是殺人於無形,警察來了,都拿你沒有半點辦法。”
“你是不是海外派來的間諜啊,你這本事太厲害了。你要不還是去海外吧,就你這本事,去禍害他們多好啊。”
沈光明根本沒聽杜月明的挖苦,他還震驚在剛才的那個年輕人的身份中。
杜月明也沒興趣跟他多聊了,他搖搖頭就走出去了。
沈光明難掩驚恐:“他……他就是許陽……”
他老婆趕緊安慰他:“你別管他說什麼,他肯定要把責任都推在你身上啊,不然他怎麼解釋他治死人啊。好了,好了,別管了,這人太惡毒了。”
沈光明稍稍定了定心,茫然地看了看,然後突然問:“我剛剛……我……他沒有拍照和錄音吧?不會有人知道吧?”
他老婆則道:“你怕什麼呀,你的藥本來就很科學,打到天邊去,我們也不怕的,我們有道理的。再說了,他的攝像頭,手機,錄音筆不都拿出來了嗎,你怕什麼呀。”
沈光明點點頭,稍微安心一定,可是頓了一頓,他又不放心地問:“他不會還有沒拿出來的錄音筆吧?”
他老婆翻個白眼:“神經哦,你怎麼不說他全身都是錄音筆啊?”
……
門外。
杜月明從身上取下來錄音筆、微型攝像頭,錄音筆,錄音筆,錄音筆……
老農看懵逼了,你不是隻帶了三個嗎?合著你連我們都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