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比前段時間這兩人的囂張模樣,這真是有點諷刺。
不過許陽始終都沒說話,這家人可不是什麼善茬,許陽自忖自己恐怕不一定能非常妥善地應對,尤其外面還站著不少人,到時候自己一開口說不定還會惹來事端。
專業的事情,還是讓專業的人來應對,所以許陽第一時間就讓人去找杜月明,這事兒還是得是醫院出面比較好。許陽也只是讓張華在那邊勸。
可惜這對母子也不理會張華的勸告,動不動就說死這兒,弄得張華這個小年輕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而許陽這樣奇怪的近乎冷漠的舉動,也讓外面圍觀的人有些不忍,同時他們心裡也覺得奇怪,許陽怎麼這麼冷漠啊?
很快,杜月明就趕來了,他就在樓上的辦公室,下來很快。
一瞧是這兩個人,杜月明頭當時也大了,杜月明擺了擺手,示意張華讓開一點,他走到了這對母子面前。
杜月明沉聲,冷靜地說道:“起來吧,兩位。先說好啊,我們醫院可從來沒有讓病人跪下過,你們可別故意來壞我們的名聲。”
杜月明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可比張華老道多了,一句話上來,就讓這對母子裝可憐弱勢,變成了要故意壞他們醫院名聲的人了。
這對母子很明顯的一愣。
外面人也是一怔。
母親大叫道:“不是啊,我們是來求許醫生救命的,我們不是來鬧事的。”
杜月明把話堵上道:“我們醫院的門又沒關,我們是對全社會所有人開放的,任何人都可以進來請求治療,我們是已經把你們拒絕了嗎?”
這對母子被杜月明的話噎了夠嗆。
母親小心翼翼地問:“那許陽醫生真的會答應給我們治嗎?”
杜月明道:“我們無法保證能治好疾病,但我們肯定會盡全力。許陽醫生是我們學術中心的負責人,如果是危急重症,只要是學術中心接手了,許陽醫生都會把關負責。”
這兩人相互看了一眼。
做兒子的問:“那……許醫生能跟我們去給我爸看一下嗎?”
杜月明搖頭,果斷拒絕:“不行。”
兩人頓時一怔。
杜月明說:“醫院有醫院的規章制度,尤其治療危急重症,到時候萬一出點事情,責任算誰的?你們要治療,可以,我們不拒絕,但必須要送到我們醫院來,走我們的規範,用我們的團隊,用我們的中藥。”
做兒子的大叫道:“可是我爸都已經病得很重了……”
杜月明不留情地打斷道:“天底下的重症患者何止上萬?全都要許陽負責嗎?全都要他一個人跑去治嗎?”
“許陽之前不是沒有提醒過你們,現在你們出問題又過來找了?就你們之前乾的那種事情,我們現在還願意給你們治,這就算不錯了!”
“你們往這兒一跪,讓這麼多人都看著,不就是想借助這麼多雙眼睛來壓我們嗎?搞的好像你們有多可憐一樣?你們之前乾的那點事,自己心裡沒數嗎?要我都給你們說出來嗎?”
杜月明越說越嚴厲,他可不會慣著他們,這裡是問縣,是他們的主場,他們在當地的名聲可好的很,不愁這些老百姓不會信他們!
果不其然,杜月明這話一出,外面圍觀的人頓時議論紛紛,他們都意識到這對母子不尋常了。
這對母子臉色也很難看,相互看了看,見確實沒人站在他們這邊,才哭喪著臉:“行,我們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