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山對著許陽點點頭:“這位小兄弟說的很有道理啊。”
說完之後,嶽山也不等許陽再說話,他就眼巴巴地看向了老農。其實這就是他非要讓老農學生把老農請過來的原因。
他們確實沒什麼辦法了,橫豎都是要賠錢的,橫豎都是要造成影響的,現在他們想的就是儘量少賠錢,儘量降低影響。
而現在他們跟病人鬧成這個樣子,別的專家是不會願意淌這趟渾水的。有水平的,能在這種時候還願意來幫忙的,也就只有老農了。
嶽山緊張地看著老農,哀求道:“祁老師,我們真的沒辦法了。五百萬的賠款,我們真拿不出來,不然我們得賣房子了!這診所也要開不下去了……我們真沒辦法了。”
老農嘆了一聲,然後看向了許陽:“許……許陽醫生,你覺得呢?”
嶽山愣了,怎麼還問上這個年輕人了,他問:“祁老師……您這是……這是……”
他都還要以為老農想推脫了,不然無端端問這個小年輕幹什麼。
許陽反問:“所以您邀請我來,就是為了這個吧?”
老農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確是看到了許陽的彪悍戰績,才起了這個心思的。輪到治病的經驗和能力,老農自問自己是比不過許陽的,尤其是在治大病重病上面。
“這位……這位是……”嶽山都站起來了,因為他看出來了,老農不是在開玩笑。
杜月明主動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問縣中醫院的特聘專家,明心分院中醫團隊的負責人,中醫攻克危急重症學術中心的學科帶頭人,許陽醫生。”
這名頭可夠長的,不過現在都講究越長越厲害,開頭越大越厲害。不過許陽這些名頭怎麼跳,也沒跳出問縣兩個字。
嶽山面露驚疑,腦中急速思索:“許陽?問縣……您……您是去年辨證流感的那位流感專家許陽?”
得,許陽最出名的還是抗擊流感。
“哦!”老農學生也終於想起來了:“問縣,是高華信老中醫去的那個問縣嗎?前段時間聽人聊起過,說是在搞中醫試點。”
杜月明含笑點頭:“沒錯。”
嶽山慌忙擠開凳子,小跑過來跟許陽握手:“哎喲,您瞧我,這不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嘛,我這太眼拙了,我等下一定要自罰三杯。”
許陽卻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說:“不必客氣,您也不必跑過來,趕緊說事兒就行。”
“額……”嶽山一時也摸不準許陽的脾氣。
還是混行政的杜月明知道情況,他道:“許醫生的脾氣就是這樣的,跟祁老師很像。”
這麼一說,嶽山就明白了,也就知道該怎麼跟許陽相處了。
……
這邊也聊了很久,也確定了很多細節,還有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最後確定的方案,就是下午談判的時候,他們和律師先跟病人談判,談的差不多了,再請許陽這邊出手。
這頓飯,眾人吃的也是心事重重的。
下午。
他們去了老農學生他們開的診所,這診所還挺大的,上下兩層,好幾百平,中醫也有十幾個,再加上其他人員,好幾十人呢。
只是現在門庭冷落,許陽他們到的時候,正是下午,可是診所裡面一個病人都沒有。許陽他們進去的時候,看見的也是醫生們百無聊賴的樣子。
“老闆,董醫生,您二位回來了啊?”醫助過來。
嶽山點點頭:“哎,今天有生意嗎?”
醫助回道:“就一個,來買菊花回去泡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