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眉頭又皺緊了幾分,這麼頻繁,真不怪那邊醫院認定病危。
許陽繼續觀察患兒,孩子嘴唇和指甲都是青紫色。
許陽摸了摸他的手腳,發現他四肢厥冷,但身上卻燙的跟燒紅的炭火一樣。
這嬰兒牙齒緊閉,舌象是看不了了。
許陽拿起他的食指,用自己的大拇指推了幾下,這是小兒食指絡脈診法。發現他的食指紫紋已經直透命關了。透過命關,這叫“透關射甲”,病情最重,會危及生命!
紫紋則是主證熱盛!
辯證到這裡,許陽已經明白了,這就是風熱犯肺,痰熱內結,熱極動風,而且已經邪陷心包了。完全是垂危之證,病情非常兇險。
……
白大夫也管許陽,他則跟急診那邊商量起來了。
白大夫說道:“這個嬰兒非常兇險,說不定會丟掉性命。那邊醫院治了一天一夜了,結果還都病危,咱們接手過來,恐怕把握也不大!”
急診主任問道:“白大夫,你的意思是不接啊?”
白大夫卻遙遙手:“我可沒這麼說啊!”
急診主任道:“人家父母可是奔著咱們醫院中醫兒科的名聲來的,人家可說了,你們可治了好幾個重症肺炎的小兒呢。”
白大夫一時有些無語,這尼瑪也不是他治好的啊,那麼嚴重的病人是蒲老出手治好的。可關鍵現在蒲老不在啊,這麼嚴重的病人,他不敢接手,他沒這麼膽氣。
白大夫抓了抓腦袋,蒲老怎麼這個關鍵時候不在了呢!
“許陽,你還沒跟我說你師父去哪兒了?哎喲,許陽你在幹嘛!”白大夫驚呼一聲。
房內人都看了過去。
許陽完全沒管別人的驚呼,他還在做自己的動作。他是帶著針灸盒過來的,他取了三稜針,在患兒的手十指和足十趾、雙耳尖、百會、大椎點刺放血。
“許陽,你在幹什麼!”白大夫聲音一下子就大了起來,他正在猶豫接不接這個病人呢,因為他怕擔責。現在倒好,這個愣頭青直接上手了。
白大夫一下子就焦急起來了,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不穩重啊。這要是沒救活,或者出點事兒,這責任算誰的,真是造孽啊!
許陽連頭都沒回,冷靜地說道:“我在救人!”
白大夫一聽之後更生氣了,就想上去罵人。剛上前卻聽見突然哇的一聲,有嬰兒啼哭之聲響起。
白大夫頓時一怔。
屋內人也是一怔。
許陽則是鬆了一口氣,剛剛孩子唇齒緊閉,危險之極,現在終於哭出來了。隨著嬰兒的哭泣聲響起,孩子身上的汗水也慢慢流了出來,全身都出汗了。
許陽再摸孩子的四肢,發現嬰兒的四肢已經開始回溫了。
只是孩子雙目仍然緊閉,神志不清醒,抽搐也沒有停下來。
白大夫上前有些驚愕地看了看許陽。
雖然已經有些效果了,但白大夫還是非常惱怒地說道:“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種小兒的危急重症你也敢接手!我們正在想辦法,你居然直接上手了,你膽子也太大了吧!出了點事兒怎麼辦,你個小年輕治過這樣的危急重症嗎?”
許陽取出了毫針,看著嬰兒,淡淡地說道:“我治過的,恐怕比你見過的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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