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許陽走到陽臺上,打電話問曹德華關於病人的情況。
曹德華的語氣也有些沉重和焦躁:“藥用了,大半天時間過去了,效果是有一些。原先患者是十來分鐘就瀉下一次,現在已經到二十分鐘了,是稍稍有些好轉了。”
“但是效果不是特別明顯,我最擔心的事情恐怕明天真要發生了。因為現在這個狀況很模糊了,到底咱們是控制住了還沒控制住啊。”
“再等明天真轉給西醫了,那真是給別人做嫁衣了。這個病人轉給我們的時候,情況多嚴重啊。可是他痢疾現在又不知道算不算控制住了……哎呀……許醫生,許專家,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
許陽眉頭也皺緊了幾分,他微微嘆一聲,道:“現在也沒別的好法子,只能是繼續用藥,服用個幾劑,再有個三四天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不管轉到哪兒去,都是治病救人,放平心態吧。”
曹德華生氣地說:“我心態平不了,他媽的,又要被那幫混蛋說中醫混功勞了。”
許陽也有些無奈。
掛了電話之後,許陽回來吃飯。
飯菜也都最好了。
張三千問許陽:“怎麼了,中醫院那邊治病遇到麻煩了嗎?”
許陽回道:“沒什麼要緊的。”
張三千點了點頭。
許陽吃著飯,皺著的眉心卻始終沒解開,他也還在思索。患者的見效的確是慢了一些,這是因為什麼了?
張三千父女也瞧出來許陽的不對來了。
兩人吃著飯,也不打擾許陽。
張三千夾了一塊雞肉吃,眉頭頓時一皺,他道:“可可,你雞又燒鹹了。”
“是嗎?”張可也夾了一塊嚐了嚐,他道:“還行吧,是你口味淡。”
張三千不滿道:“你這就是鹹了,骨頭裡面都鹹進去了。”
張可則道:“我稍微用鹽醃了一下嘛,要不味道進不去啊。”
張三千又道:“那你醃完了,味道就已經足了。燒的時候就不應該再加鹽了,你看鹹過頭了吧。”
張可沒好氣說:“行行行,就你事兒多。這道菜別吃了,我明天加點清水煮一煮,給你做成燉雞行吧?”
張三千一臉懷疑:“這行嗎?”
張可用筷子敲了敲碗,道:“怎麼不行啊?太鹹了,就用清水煮一煮,把肉裡的鹹味再析出來不就行了嘛。”
“好吧。”張三千隻得應下。
而許陽則是看向那隻悶雞,神情有些怔怔。
張可一臉疑惑地看許陽,她問:“怎麼,你想吃啊?你要愛吃,就都吃了,我還懶得給他燉了。”
而許陽卻還是保持這個姿勢不變。
張可父女倆再度對視一眼,不知道許陽在搞什麼鬼。
“哎呀!”許陽一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