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婕師姐在一旁介紹情況,她說:“現在病人的眼睛,胸部和腹部都發黃了,是偏灰暗的那種黃色,已經確認是發了黃疸。”
許陽上前摸了摸病人的四肢,他說:“四肢回溫了。”
他又問那中年婦女:“你爸爸出汗了嗎?”
中年婦女搖搖頭:“沒呢,你囑咐過,所以我一直仔細觀察呢。一直沒出汗,還是很怕冷。”
許陽點點頭,又問:“尿尿情況怎麼樣?”
中年婦女道:“還是一樣很難尿的出來,出來的那一點也變得很黃了。”
許陽道:“還是沒有解表,上閉不開,下竅自然也就不通了。”
中年婦女緊張地問:“那我爸怎麼突然發了黃疸了?”
許陽回答道:“這是因為他的表氣閉阻很久了,寒溼不化,自然會發黃疸。”
中年婦女沒聽懂。
劉婕師姐和何教授對視一眼,他們知道,他們這是在給省一的團隊擦屁股呢,要不是他們用了那麼多清熱寒涼的藥,病人的寒溼情況也不會這麼嚴重。
許陽上前檢查了一下,說:“記錄一下,病人四肢回溫,腹脹略松,知飢索食,已可起坐。高年危症,幸得胃氣來複。但仍然憎寒無汗,欲蓋厚被。”
“目珠胸腹,黃色灰暗。尿黃量少,脈沉細,92次/分,已無促象,舌色依舊。此為表氣閉阻日久,寒溼不化,發為黃疸。因此藥隨證變,以原方合茵陳五苓,溫陽瀉濁,扶正氣開表閉。”
“好。”劉婕師姐點頭記下了。
許陽轉身就出去了。
何教授追上去問:“哎,許陽,你真的有把握嗎?明天這病人真的能轉危為安?”
許陽點點頭:“大概吧。”
何教授急了:“哎,你別大概啊。等到時候不行了,丟面子是一方面,被老齊頭給白嫖一個老師的名號,你這就虧大了。”
聞言,許陽看向了何教授,他道:“老師,你別是想當人家齊教授的師爺吧?”
何教授神色頓時古怪起來:“我沒有,我不是,你別瞎說啊!”
許陽斜眼看他。
……
次日。
齊老中醫又帶著一幫人來了。
得,這次不用領導招呼了,何教授自己顛兒顛兒就來了。
“歡迎歡迎啊,歡迎省一的大夫們來指導工作啊。”何教授搓著手笑呵呵的。
可對方卻是臉臭的不行。
齊老中醫問:“怎麼樣了,病人轉危為安了嗎?”
何教授神色為難:“這個……一句玩笑話嘛,沒必要非得今天就要什麼什麼的,那病人都病那麼久了,是吧……”
一聽這話,齊老中醫頓時神采飛揚起來了:“那不行!許陽自己承諾的,我又沒逼他。他人呢?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就要算話,說出來的話能收回去嗎?”
何教授小心詢問:“不能收回去嗎?”
齊老中醫聲音一下大了起來:“廢話!小人才說話不算話呢。”
“哎呀!”何教授一拍手,大為震驚。
齊老中醫道:“自己誇下的海口,自己就得認!他要是做不到,乖乖道歉,然後認我為師。”
何教授不服氣道:“可你昨日還說,許陽做到了,你就叫他老師呢?”
齊老中醫冷哼一聲,不屑道:“我當然也不會反悔!”
“哎呀!”何教授捶胸頓足。
齊老中醫大聲問:“病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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