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德勝樂呵呵道:“我這藥啊,什麼蛇咬了,都能治。你們要不要買點帶回家啊?可以給你們便宜點。”
季德勝還開始推銷起來了。
梁豔滿臉不信:“真的假的?”
季德勝聽得不高興了:“你這話怎麼說的呢?這還是他毒深了,要是毒沒這麼深,單純咬一下,外面塗一圈就行了。”
梁豔疑惑地問:“不需要血清嗎?也不用掛水嗎?不需要別的措施嗎?他……他這樣就可以走了嗎?不需要繼續監測嗎?”
季德勝一句也沒聽懂:“廢話,治好了,還在這裡幹嘛?頂多在買個藥回家咯。”
見好的太快了,已經遠超出他們西醫的治療水平了,所以這就讓她太費解了,因為她想象不到啊。她小聲嘀咕一句:“不會是運氣好吧?”
沒想到季德勝的耳朵特別好,一下子就聽見了,他豁然轉頭,驟然生怒:“你說什麼?”
梁豔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要誤會?”
季德勝怒道:“誤會?狗屁誤會,我們家五代人都是玩蛇的。治過被蛇咬傷的病人多了去了,運氣好,你來運氣一個我試試?”
“我……”梁豔頓時無言以答。
季德勝氣的去翻自己的揹簍。
站在梁豔身邊的許陽,跟她說:“其實西醫並不是什麼地方都比中醫強的,這些大字不識的民間大夫,更不能隨意輕視。季大夫的蛇藥,是穩超這個時代的,包括未來的半個多世紀。”
梁豔詫異地看向許陽,前面許陽說的天下第一,就已經讓她聽得笑了,現在來了一句評價更高的,超越過去和未來啊?這誇獎太高了吧!
還不等梁豔說話,季德勝就從自己揹簍裡面又拿出那條五步蛇來了:“來,你要不信,你讓蛇咬一口試試,我保證給你治好。”
“啊,你幹嘛?”梁豔嚇得跳起來,直躲到許陽後面去。
季德勝:“你有本事別跑啊,我們家五代人都是玩蛇的,還運氣。你過來看看,看這是不是毒蛇,我把蛇嘴巴掰開給你看,你看看毒牙在不在?幹嘛,前面不是挺威風,現在看都不敢看了?”
許陽勸道:“季大夫,她也是一時失言,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季德勝梗著脖子,連許陽的面子都沒給:“她看不起我,可以,我就一個撂地的蛇花子,本來就是最沒出息的窮人。但是她不能看不起我的蛇藥,她不是不信嗎?我現在就證明給她看。”
季德勝甩著手上的五步蛇,大聲說道:“瞧好了你們。”
季德勝吐出自己的舌頭,然後把五步蛇頭拿到了自己嘴巴邊上,一捏蛇。
五步蛇吃痛,往前一咬,竟咬住了季德勝的舌頭。
在場眾人都嚇懵了。
朱老忙過來:“哎呀,哎呀,季大夫啊,不至於啊,不至於,真的不至於啊。”
許陽也嚇呆了。
五步蛇的力也很大,咬死了季德勝的舌頭,就不能鬆開了,還往後一拉,把季德勝的舌頭都給拉出來不少。
季德勝吐著舌頭,抓著蛇,走到梁豔面前,含糊不清地喊:“你看。”
梁豔是個讀書人,哪裡見過這場面,當時就腿軟了,差點嚇暈過去。
“哼!”季德勝冷哼一聲,直接把蛇頭往嘴裡一送,然後用力一咬,咔嚓一下,他竟直接把整個蛇頭給咬斷了。
蛇身亂甩,蛇血亂噴,蛇毒全進季德勝嘴裡了。
“啊~”梁豔軟綿綿叫了一聲,這把是真暈了。
“切,就這?”一身江湖氣的季德勝不屑地冷哼一聲,伸手摘下了舌頭上的蛇頭,他的舌頭已經被咬出兩個洞了。但是他卻渾不在意,隨手就把蛇頭扔地上了。
許陽緊張問:“你沒事吧?”
季德勝隨手往自己嘴裡丟了一個黑色藥餅,嚼了起來:“嗨,沒事,這算什麼呀,我以前在街頭表演的時候常讓蛇咬我舌頭。”
“你們這次算是來著了,要是在街上,我得還問你們要賞錢呢。不用管我,我吃個藥餅就行了,保證腫都不會腫,更不會中毒。”
“這女人,還看不起我們家傳的蛇藥了,還運氣好,她怎麼不運氣了?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這樣就被嚇暈了,切。”
季德勝還挺憤憤不平,他嚼著藥餅,拿著小刀,熟練地把蛇肚子給剖開,取出裡面的蛇膽,送給許陽,說:“許大夫,這個給你,我兒子吃了你的藥,這兩天不怎麼吐了,該謝你。哦,蛇身子也送你了。”
面對這兩樣禮物,許陽頓時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