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他們通常知道阻止你自殺的最佳方法,如果你逼迫太歷害,他們知道應該在你的飲料中加入哪些草藥,讓你後悔。”
她張大了嘴,盯著他。“等等,什麼?女王嘗試過嗎?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件事!”
哈德溫笑道。“我們都有秘密,瓊。此外,這不是一個很有趣的故事。幾乎不值得一說。你感覺如何?”
“我別無選擇,只能自己去。清楚嗎?”
她輕輕嘆了口氣。“好吖。我只是累了而已。”
“然後 ”
“但我們首先需要集中精力找到所有被選中的人。我們越早找到塞爾,我們就能越早選出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來保衛世界。”瓊說,拼命地想讓自己聽起來很自信。
“來吧,我們找到這個男孩,看看盾牌對他有沒有反應。他的房間在哪裡?”
扎克瓊翻了個白眼,努力回想自己在學院的日子。感覺就像是很多輩子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一樣。她猜想有不止幾次其他女孩試圖邀請她去一次“冒險”,但她總是忽視她們。那時她太忙了。現在想來,也有好幾次,有幾個男生偷偷溜進宿舍被抓到過。當她意識到為什麼當她對她們大喊大叫時,女孩們卻在笑時,她的臉頰變得更紅了。“這是一場愚蠢的遊戲,不是嗎?”
“有可能,”他笑著說。“你確定現在的生活是你自己選擇的嗎?看來不太適合你。”
“這很適合我!我喜歡!這是一個偉大的生活!”
“那你為什麼還要試圖結束這一切呢?”
“我不是。我只是——”她踉踉蹌蹌地差點摔倒,直到他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肚子,將她扶了起來。“我只是累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瓊,你還是個孩子。你沒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緊。”
“我看著世界一次又一次地燃燒,”她說,輕輕地顫抖著。“我必須推動並戰鬥。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就可以休息了。當我贏了。當世界不需要我的時候。”
哈德溫沒有將手臂從她身上抽開,只是低頭看著她。“你以前被治癒過嗎?”
“次數多得我都數不過來了。”瓊很快說道。
“我懂了。那麼你應該知道休息是多麼重要。我本來就不該讓你來的。”
瓊臉紅了。“請讓我走吧。我很好。” 儘管她這麼說,但她不願意承認他是對的。儘管他的手臂支撐著她的大部分體重,但每一步都感覺越來越艱難。博特所說的話是否屬實?她真的有病嗎?這就是她實力一直沒有恢復的原因嗎?
“瓊,我告訴過你不要對我撒謊,”哈德溫又說道。
“美好的。我不好。但世界不會等到我沒事,不是嗎?如果我們想有機會拯救它,那麼我們——”
“夠了,”哈德溫說道,聲音變得冰冷。
“但 ”
“夠了。”他重複道,打斷了她的話。她環視學院的庭院,還有人看著兩人,竊竊私語。
學院本身是一座巨大而雄偉的建築,由奇怪的木材製成,看起來像是種植的而不是建造的。除了一些地方之外,牆壁和地板似乎都是實木的,而不是木板。她懷疑建築物的底座完全是用魔法建造的,然後加以修飾適。它有四層樓高,雄偉壯觀,是她一生中見過的少數有真正玻璃窗的地方。
學校由三個主翼組成,即東翼、西翼和南翼,每翼都有四層樓高,但厚度只有一半。在建築本身隱藏的兩翼之間,是內部庭院。那是他們根據需要進行戶外活動訓練的地方。
這所學院已有幾個世紀的歷史。它由王室本身資助和維護,足夠特殊。
那些富人也經常把他們的孩子送到這裡。它教授劍術、魔法、歷史、政治以及她能想象到的一切。她只學到了未來傭兵職責所需要的東西,但現在她不禁後悔沒有更多地瞭解世界的歷史。
“男生宿舍在東翼。如果我們去那裡,我們——嘿!” 當他們走進大樓後,他沒有沿著大廳走,而是停在門廳中間。“什麼?”
“校長在哪兒?” 他問。“讓人帶他來會更快。而且,我不想帶著這個走遍整個學校。”他指著背上的揹包說道。盾牌就藏在裡面,不被窺探。
“哦。對,是的。呃,就在那裡,”她一邊說,一邊示意著大樓後面的樓梯,靠近內院的門。“四樓。”
他點點頭,然後,令她驚恐的是,他把她抱起來,扔到肩上。
“做什麼吖?我不是麻袋!” 她低聲說道,羞愧得滿臉通紅。她試圖掙脫他的控制,。“我是一個——”
“一個不會走上樓梯的小孩子,”哈德溫輕蔑地說。
當越來越多的學生似乎進入正門時,瓊的臉因更加羞愧而變得灼熱,盯著顯示屏,互相竊竊私語。她沒想過自己會回到學院,更沒有想到會這樣。她舉起雙手捂住臉,恨不得羞愧而死。這至少是她最不痛苦的死亡之一。
等他們終於到達四樓時,門已經開啟了,一名禿頂老者站在那兒,雙目驚恐地眯起。她並不怪他,門廳裡聚集的一群學生此刻發出沉悶的吼叫聲。她被放了下來,然後他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煩惱很快就變成了困惑。“瓊?” 他問道,然後轉向哈德溫。“呃,我很抱歉,但是——”然後他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他的目光迅速跳到了他身邊的劍上,臉色從他的臉上消失了。“等等,那把劍。你不是——”
“確實,我是哈德,眾神的選民。”哈德溫說道。“我們可以到你的辦公室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