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的手放在我的後背上,我往旁邊挪了一步。他的手指讓我脊背發涼。
我跟著走到走廊左側的最後一扇門。他拿出自己的鑰匙圈,開啟了門。
我走了一小步才停下來。牆壁被漆成淡粉色。對面有一張大床潔白床單。床的四根柱子上掛著純白色的布料。有一個白色的梳妝檯,上面有一面大鏡子。冰冷的水泥地板上鋪著粉紅色的地毯。
威尼把碗放在梳妝檯的頂部。他轉身環顧四周,把手伸進實驗室外套的口袋裡。
“坐下,”斯威尼說。
“我沒事,”我說。
“這不是選擇題。”
我吃力地把輸液架拉過厚厚的地毯。我坐在床邊。太高了,我的腳趾幾乎不能碰到冰冷的地板。
威尼抓住我的胳膊,伸出來看著靜脈注射器。
“你還痛嗎?現在怎麼樣了?”他問。
“一切都好,”我說。
他點點頭,然後撕下膠帶,從我的手臂上拔下靜脈注射器。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棉球,貼在我的面板上。
他把杆子推到一邊
“給你一點自由,”他說。
“這不是我想要的那種自由,”
我說。“我幫了你一個忙。感激不盡。”
威尼轉過身,然後皺起眉頭轉過身。當他抓住我的腳踝時,我尖叫了一聲,他把我的腿拉直了。在踢他的脛骨之前,我把腿向後拉。我詛咒本只給我一件衣服!
威尼放開我的腿。我擺動我的腿。
“你對自己做了什麼?”他問。
我能感覺到腿上有細微的刺痛感。“我在刮腿毛,”我說。 “我真的看不見,所以這不是我的錯。”
威尼從口袋裡掏出一盞小燈。他的這些口袋裡能裝多少東西吖?
他用閃光燈照進我眼睛。
“你不會再這樣做了,”他說。
“做什麼?”
“刮鬍子。至少不是你一個人。”
“我不要被監督!”我說。
“這一切都太荒謬了。”
“真的嗎?”他揚起一邊眉毛。 “如果我沒有讓本留在這裡,你不會想逃跑吧?”
我把腿從身下伸出來,是的,我想從床上跳起來,跑。
威尼下樓時可能沒有鎖門。在我生命的過去八年裡,我一直在田徑隊。我知道我能跑得過他,但本的話一直留在我的腦海裡。必須威尼的藥才能活下去。麻煩。
“你最好好好的表現,”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