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同情的看向有根,對方察覺到她的視線後狼狽的別過臉去。
當舔狗遇到比自己還沒底線的舔狗時,除了甘拜下風就是心痛難當。
“五百兩,我手裡乾淨的銀子就這些了。”沈瑤笑眯眯的開口,故意咬重了乾淨兩個字。
若眼神能殺人,白芸汐已經將沈瑤凌遲。
五百兩兌下總價十萬兩的鋪子,沈瑤比黑風寨還黑心。
可白芸汐要裝出為秦大川可以放棄一切的姿態,別無選擇。
“大川哥也認為這個價錢合適嗎?”白芸汐的心在滴血。
“我媳婦覺得適合,那便公道。”秦大川終於對白芸汐說話了,卻是無比扎心。
白芸汐踉蹌的後退兩步,若不是又跟扶著,定會被門檻絆倒。
錢重看了一會戲,實在是厭惡了白芸汐的惺惺作態,不耐煩的道:“你這女人到底兌不兌?本少爺可沒空在這陪你浪費功夫。”
狠狠的瞪了錢重一眼,白芸汐甩開又跟的手,咬牙道:“我兌,不過我只兌給大川哥。”
沈瑤無所謂的看了秦大川一眼,卻很好奇白芸汐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
兌鋪子的契約書而已,她執著是誰會有什麼不同嗎?
秦大川挑了挑眉,最終還是在文書上按了手印。
“大川哥哪日有空,我把進貨渠道告知你,也省的大川哥不懂這其中的門道,會吃虧的。”白芸汐捏著文書,心都在滴血。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該把銀票直接送給秦大川,至少還能賣個好吧?
“不用麻煩了,除了留夠自家用的東西,剩下的我們打算都特價處理。不用多,賣個兩三萬兩,我們都賺了好幾十倍,還得多謝你大方讓利呢。”
沈瑤笑眯眯的將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白芸汐,語重心長的道:“我瞧你印堂發黑,最近沒啥財運,這銀子省著些花,都是正經來路,乾乾淨淨呢。”
被羞辱的白芸汐很想把銀票扔沈瑤臉上,搶她莊子上的財物時,可不見沈瑤覺得不乾淨!
可秦大川那雙鷹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白芸汐,她只能把火氣嚥到肚子裡,別的喉嚨湧上腥鹹的氣息,差點沒忍住噴出血來。
“看看有沒有啥要拿回去的,出來這麼久,孩子們該想你了。”秦大川溫柔的摸摸沈瑤的後腦勺,又道:“你若想繼續開這鋪子,以後就交給你打理了。”
“可別,我這人喜歡數銀子,但不喜歡費心思。”沈瑤忙拒絕,但秦大川幫她氣白芸汐是不能拒絕的,“你買回來的張伯,來做個掌櫃的倒是可以。”
“那就讓張伯來,他的賣身契在你手裡,也不敢糊弄。”秦大川無所謂的道。
“那我就是老闆娘了?”沈瑤笑問。
“嗯,最漂亮的老闆娘。”秦大川沒忍住捏了下沈瑤的鼻尖,要不是人太多,他更想把人抱在懷裡。
“就你嘴甜,賞你的零花錢,花不完不許回家。”沈瑤塞了兩個銅板給秦大川,故意打趣的說道。
秦大川失笑,配合道:“太多了,我怕花不完,要不娘子幫我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