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了腸穿肚爛的藥,你最好別碰,我可不會給你解藥。”沈瑤給秦大川盛了一碗粥後,便把全哥兒抱到身邊,給他夾了肉質最好的後腿。
“不許你碰我弟弟!”寶姐兒一巴掌拍向沈瑤的手背,把全哥兒拽到身邊。
可全哥兒餓的厲害,被姐姐拽著,已經抓了大腿啃了起來,含糊不清的說道:“好次,全哥兒稀罕。”
辛苦做出來的美食有人捧場,沈瑤心情極好的又給全哥兒挑了兩塊好肉,柔聲道:“稀罕就多吃兩塊,後孃再去給全哥兒抓竹鼠,讓你吃夠。”
“不夠,全哥兒肚肚大,能次!”全哥兒油乎乎的小手拍著小肚肚,吃的小嘴鼓鼓的,還不忘對姐姐道:“姐姐次,多次長高高,賺錢錢。”
寶姐兒擔心的眼睛都紅了,見弟弟已經把鼠肉嚥下去了,恨不能給摳出來,轉頭想向秦大川告狀,卻見爹也吃了。
“爹!”寶姐兒不敢置信的看著秦大川,怎麼爹也敢吃呢?
“沒毒。”秦大川把食物嚥下去,淡漠的瞥了沈瑤一眼,道:“謀殺親夫,是處以極刑的大罪。”
“呵呵。”沈瑤假笑一聲,端起飯碗道:“我有必要宣告一下,我雖然承諾會擔起養家和醫治你的重擔,但也希望能得到最起碼的尊重。好歹名義上我是長輩,對待不聽話的孩子,我很樂意實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
沈瑤的話音落下,飯桌上的氣氛頓時變了。
秦大川面色黑沉的道:“他們還是孩子,有錯我這個做爹的自然會教導,不勞你費心。你若能讓我多活十年八載,秦家的房子和地都是你的。”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就是想要虐待我和弟弟,你的心腸咋就那麼歹毒呢?你把家裡的銀子都給了張成,我爹都沒跟你算賬呢!”
寶姐兒氣呼呼的瞪著沈瑤,有爹在身邊,她才不怕這個名義上的後孃。
全哥兒還小,但人卻很敏感,小小的身子縮了縮,很自然的往姐姐身邊靠,但吃東西的速度一點都不慢。
“秦大川,你覺得這破房子和幾畝地,值得我耗費女子最好的十年光陰在你家做保姆?還是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
沈瑤嗤笑一聲,起身端起了剩下的菜和粥,“吃人嘴短,既然你們沒有這個覺悟,那往後就各起各的火,姐不伺候了,慣得臭毛病!”
沈瑤不是聖母,自然不會做著事還找氣受。
如果留在秦家是坐冷板凳的,那還不如趁早散夥,憑著掌握書中主線情節,再加上自己的醫術,還怕找不到靠山過逍遙日子?
砰的踹開房門,沈瑤回到西屋一個人吃到撐,不打算給白眼狼留下一口。
“爹,這個女人咋能這樣?她可是你買來的媳婦,是咱們家的下人!”寶姐兒氣的站起身來,想要追上沈瑤質問。
“坐下。”秦大川鮮少對子女冷臉,此刻卻十分嚴肅的道:“寶姐兒,莫不是在鄉下住久了,你也忘了禮儀為何了嗎?”
寶姐兒抿著嘴唇不說話,顯然是不服氣。
全哥兒抬頭看了看冷臉的爹,又看了看不高興的姐姐,將到了嘴邊的吃食塞到寶姐兒嘴裡,奶聲奶氣的道:“吃飽有力氣,姐姐不氣,全哥兒快快長大,保護姐姐。”
寶姐兒委屈的掉著眼淚,把肉吐了出來,抽噎的問道:“爹是不是相中那個女人了,不想要我和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