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周倉騎馬帶著徐榮來了。
張略也不廢話:“徐司馬若是勝了此人,吾便還爾自由之身。司馬敢是不敢?”
“拿槍來!”徐榮面無表情道。
張郃挺起長槍作揖:“敢問閣下名諱?”
“幽州徐榮!”徐榮回敬。
語畢,徐榮先手揮槍微微一抬,向前突擊,只要張郃敢衝刺,脖子上就會多一個窟窿。
張郃接招,手中鐵槍順時針畫了一個圓弧,從下而上,把這一槍隔開;接著雙手一晃,張郃便刺出了五朵槍花,千百點寒星點向徐榮的身體各處。
張郃的這一招,一連抖出五朵槍花,封鎖對手全部的閃避空間,而且每一下都點在要害之上,只要中了一槍,必然是一朵血花。這一槍靈巧、迅捷,把槍術的特點發揮的淋漓盡致。
徐榮沒有躲,根本就躲不過去,還不如硬接,好在自己的力量佔優,硬接絕對不吃虧。
他舉槍從天而落,猶如劍仙手中千里取人頭的飛劍,又好似從天而落的隕石,在強大的力量和渾厚的真氣的加成之下,這一槍破開身前的五朵梅花寒芒,直接打向了張郃。
張郃槍出如冷月,一杆鐵槍靈活多變,如同靈蛇一般,抖動幾下,以震勁化解了徐榮的力量,與此同時,鐵槍三連突刺,刺向徐榮的頭,胸,腹三處地方,二虛一實,但是虛實轉化不定,虛招隨時都能變成實招。
徐榮手中長槍直接就是一個上撩,從下而上,不僅把身體各處都給保護住,還逼的徐榮和自己硬拼。
可是,以張郃的老辣,又怎麼會留下這等破綻,知道自己力量不足之後,他的戰法就是以招式取勝,絕對不會和徐榮硬拼,甚至不給徐榮硬拼的機會。
不等兩槍相撞,張郃鐵槍已經飛速抖動,比之五槍花還要快了數倍,一杆槍變成了數十杆,亮銀色的槍頭反射了陽光,讓人更是難以察覺這一招要攻向何處。
反正在張略看來,上下左右都是槍。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張郃的速度太快,陽光的照射也是恰到好處的緣故。
徐榮不得不持槍後退,在身前佈下了鐵壁一般的防禦,手中長槍揮舞如風,自己身前便是鐵壁銅牆。
這一次,兩槍終於還是開始交擊了,不過張郃的招式太快,每一下都是一擊即退,甚至還沒有碰到,就收了招。
這種快速出手的招式非常的耗費體力和精力,張郃要提防徐榮的巧力,徐榮要提防張郃的快槍,雙方短短時間攻防四五十個回合,最終雙雙收手。
“是我輸了!”徐榮作揖道:“縣尉之快槍倒是頗有童淵之風韻。”
“徐君客氣了!若你我以死相搏,勝負未知啊!我之槍術乃是家傳武技。”張郃回禮:“說起這槍聖童淵?吾倒是聽說過他在河北收過一徒,好像在常山國。”
旋即徐榮對張略作揖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榮願投於渠帥。”
“司馬客氣了!”張略扶住徐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