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存義說完烈玲軒問道:“這些都是你爹教你的?”
“也不是,爹教我了一小部分,其餘都是我自己根據烈焰谷地形推演出來的。”
看著存義天真爛漫的笑容,烈玲軒看向獨孤家的方向自言輕聲道:“無憶,你可以放心了,存義長大了。”
話音剛落,獨孤宇坐在屋頂嘴角一抹淺淺的弧度微微的點了點頭。
聽完存義的講速,烈玲軒收回布塊準備按照存義的方法勾畫布防圖,剛一轉身存義輕聲的叫住了她:“孃親。”
烈玲軒轉過身見他低頭猶豫,有些不解的問道:“存義有事要對孃親說?”
“孃親”聲音壓得極低,“聽他們舅舅是爹殺的,是真的嗎?”
烈玲軒怔住了,驚訝的神情在臉上停留了片刻又平靜了下來,她知道這件事存義終究是會知道的,只是早遲的問題。
她也不打算迴避,直接點了點頭:“嗯。“
“他們說舅舅是成了魔,所以爹才不得已為之,是這樣嗎?”
“是”語氣表情很平靜。
“是不是魔都該死,哪怕是自己身邊最親的人,孃親,你恨爹爹嗎?”坐在屋頂的獨孤宇無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烈玲軒蹲下身來撫摸著存義的頭柔聲道:“存義你記住,不管是魔是妖還是鬼,我們也沒有隨意決定別人生死的權利,除非他做了傷天害理天理難容之事,所以孃親誰也不恨,記住了嗎?”
“嗯”
見存義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放心的囑咐了早些休息之後便轉身離去,坐在房頂的獨孤宇眉頭也漸漸的鬆了下來。
寒風谷終年積雪不化,谷口只容得下一輛馬車的寬度,伴隨著從谷口而來的猛風,常人若是在山谷裡呆上片刻,三息左右整個人將被寒冰徹底凍成僵硬氣息全無。
一抹綠色的絲線在眾人睡之際掠過皓月,完全無需破除谷口的封印輕鬆的進入了寒風谷,落與谷中山崖中腰的山洞裡,立於盤腿調息的獨孤邢身邊。
獨孤邢察覺到周遭山洞裡周遭的微妙變化,睜開雙眼見身前站立的綠袍連忙下得石床,恭敬作揖道:“尊者。”
“東西找了嗎?”
“尊主息怒,屬下辦事不力。”
“廢物,留你何用。”手一揮,其勢竟有萬物皆為灰。
獨孤邢化作了風沙在眼前原地消失,深暗的綠袍下嘴角一抹不屑:“不自量力。”化為一道極光飛出洞外,來與半空擋住了正在逃離的獨孤宇和獨孤邢。
“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尊面前賣弄,找死!”再一揮手準備將二人打下谷底,不料剛一抬手就被一股蒼茫劍氣逼得停手阻擋。
“噫?!”綠袍有些驚訝,轉身欲離,卻被第二道逼來的蒼茫劍氣滯留,綠袍人隨後一揮便輕鬆化解劍氣,沖天一躍極光而去,卻被正在上方攔截的飛蓬擋住了去路。
飛蓬看著綠袍,綠袍也緊盯飛蓬,二人相視片刻飛蓬道:“閣下何人,為何冒充玄夜?”說話間獨孤宇和臨淵尊者還有小白也趕了上來。
綠袍沒有說話,沉寂的空氣中撕裂出一道虛空,六道霸天刀氣從虛空而來,震得獨孤宇等人驚駭連連,飛蓬皺眉一劍斬出,黑袍趁此空隙隱入虛空不見了追蹤影。
飛蓬收起鎮妖劍自言:“阿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