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馳眸色陰冷,不願意與她多談。“你,離開大殿太久,會讓人生疑的。郡主,可自己走回去嗎?”
“嗯,沒問題!”
玉蕤白他一眼,心裡直髮笑,若是回不去,怎敢獨自闖宮?
……
翟牧等在大殿廊下,心亂如麻地走來走去。
玉蕤偷溜出來,至今還沒有回,讓他感覺到十分不妙。
難道,她獨自一人去救皇帝?
想到這,寧馳如墜冰窖般背脊生寒。
自己怎麼這麼大意,讓這姑娘獨自離開了呢?
翟牧深深自責。
他絞著雙手,不知該去尋找,還是繼續留下。
夜色下,恍惚有人朝這走來,走近了,一看就是身穿胡服,以金絲絡覆面的玉蕤。
翟牧高興地迎上去,卻發現,她身側有一人相陪。
“斐統領?”翟牧一愣。
他只知道斐馳這名,不知他與斐家的變故。
“殿下,無需多疑,”寧馳走近來,將玉蕤的手放在翟牧手中,輕聲道,“她很不安分,受了傷,……殿下該看緊她!”
“受傷了?”
翟牧立時知道了他話裡的意思。
她,真是膽大到獨自闖宮?
“多謝!”
翟牧繃著臉,在沒弄清楚多方的意圖,他是不會輕易表態的。“本宮太子妃初來乍到,對這有些好奇而已,……”
“嗯,”寧馳微微一笑,“殿下,也別被人表像迷惑了,……有些人,就得狠狠地管住,哪怕用繩索捆住,絕不能放任自流了……”
“寧統領,此話差矣!”
翟墨不喜歡他的話,有種微妙的感覺,不想他如此說玉蕤。“本王的太子妃,該是捧著的,愛如珍寶一般,怎能魯莽對待?”
玉蕤腰上傷是痛的,聽到寧馳如此說,氣得是咬牙切齒的。
寧馳,你不咒人,就那麼難受嗎?
她眸子帶著笑意,嘴上卻不輸一分,“多謝公子……方才施以援手,我自當知道進退,何須公子勞神?”
“愛妃所言極是!”翟牧一手託著她的身子,一手揉著她的肩,“不必與他一般見識,我們走!”
“嗯!”
玉蕤點點頭,倚在翟牧身側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