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牛停住腳步,回身定定的看著李青悠,眼底閃過一抹希冀,卻聽到她說,“你……沒事的時候多去看看秦繡,跟她說說話,多關心關心她。”
有些話她沒法說的太明白,況且她也沒有任何證據,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事,她能做的無非是點到即止。
至於他們以後怎麼樣,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張鐵牛一口氣哽在喉嚨裡,“你就是跟俺說這個?”
虧的他還以為她追出來是要解釋她跟那個慫包的事。
張鐵牛冷笑了聲,笑容裡帶了些悲涼,忽而又憤怒道:“成,俺這就去跟她說話,保準好好關心她,成了吧。”
吼完了這一句便再沒有任何猶豫的大步走了……
李青悠緊繃著的肩膀也鬆下來,看得出張鐵牛並沒有領會到她的意思,但她能做的只有這麼多。
直到身後傳來咳嗽聲,李青悠才想起來劉小三,忙又跑回去問他怎麼樣了?
“俺沒事。”劉小三揩了下嘴角上的血跡,有點不敢直視李青悠關切的目光,耳根微微泛紅。
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在她面前被揍的跟死狗一樣,毫無還手之力,太丟人了。
事實上他也就是開始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慌亂,之後就歸於平靜,他是個連自己都養不活的人,更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
而且他也看得出,李青悠似乎跟那個蠻牛一樣的男人之間似乎不一般。
雖然劉小三說了沒事,李青悠還是幫他上了傷藥,在幫他揉藥酒的時候眼見著他呲牙咧嘴卻還要強忍著的樣子,想笑又不好真的笑出來。
見他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李青悠又安慰道:“鐵牛哥從小練過的,他又先動的手,你打不過他也正常。”
她是見過張鐵牛打架的,雖然也看不出什麼武功路數,但輸贏總看得出來,加上張鐵牛身高體壯的,一般三五個人還真胡嚕不過他。
而事實上是,張鐵牛近日來整天酗酒,雖不至於虧了身子,但到底不比往日,否則劉小三的那一拳根本落不到他臉上。
李青悠的安慰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除了自認技不如人還能怎樣?
阿弟牽著驢子回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劉小三早走了,臨走前李青悠想給他些藥錢他說什麼也不要,而白天發生的事阿弟也一點都不知道。
看著像在泥潭裡打過滾的阿弟,李青悠也是隻有嘆氣的份,這孩子淘氣的邪乎,她總不可能一步不離的跟著,除了數落他幾句之外也別無他法。
再一想這麼大的孩子正是貪玩的時候,天性使然,她也不想把阿弟管成唯唯諾諾的樣子,所以只要不是太過分她也不會過多的干涉。
這會她讓阿弟趕緊把髒衣服換下來,窗子下的缸裡有曬了一天的水,這會還溫乎著,讓他趕快去洗澡,還張羅著要幫他洗。
結果阿弟死活不答應。
“這孩子怎麼這麼犟?”李青悠眉頭微皺,“你自己搓不到後背……你能?我看你怎麼個能法?你搓給我看看。”
李青悠指著水缸讓他現身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