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縣令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李青悠。
在他看來這女子很是非,就好像有人招貓,有人招狗一樣,李青悠就招是非。
是非人生是非事,有些事放在別人身上很平常就過去了,但放到她身上就不一定了。
而是非代表了變數。
變數就是不確定,不可控。
他不喜歡不可控。
除此之外許縣令更震驚的是李青悠竟然又搭上了沈家,他都想頂禮膜拜,好好取取經,問問她是怎麼做到的。
連他這個一縣之主都沒這本事,想搭上其中一家都難,她一個最底層的平民女子竟然能同時搭上這兩家,也算神乎其技了。
許縣令一時間矛盾不已,心中滿是糾結,更多的是疑惑。
很快沈三公子就解答了他的疑惑,“……小侄打算在青山縣開一座牧場,這裡面也有衛家的股份,屆時還望許叔叔多加照拂。”
還有衛家?
難怪。
許縣令瞥了眼李青悠,心中的糾結和矛盾更甚了,便是作為一枚棋子也需要有一定的分量,而李青悠連棋子都不配當,她又是如何做到周旋在這兩家之間的?
“這個好說,若有不便之處三公子儘管來找本官,本官定當竭盡全力。”許縣令心中疑惑,面上絲毫沒表現出來,笑的慈眉善目,一派的和善。
因存著取經的心思,許縣令也紆尊降貴的順便和李青悠客套了一句,“李姑娘日後若有什麼為難,也儘可前來找本官。”
本是客套的一句話,誰知道李青悠順杆就爬,“多謝大人,小女子還真有件事想請大人幫忙。”
許縣令,“……”
她還真不客氣。
“何事儘管道來。”許縣令道。
李青悠本來是想提一下老兩口的事,但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畢竟沈三公子還在這,“小女子這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當拿出來掃興,等日後再登門請大人幫忙。”
“哎。”沈三公子一擺手,“本公子最不喜話說半句留半句,有什麼事當面道來才痛快,何必留到日後再說?”
同許縣令一樣,他也不喜歡不可控的事,李青悠作為沈衛兩家的樞紐,自然是更靠近沈家才對他有利。
許縣令也看過來。
李青悠一笑,“就是我那個妹妹,小孩子頑皮的緊,我想給她找個教養嬤嬤好好教教她規矩,又不知道上哪去找人,如果大人知道的話還請給介紹一個。”
許縣令嘴角微抽,這是拿他當老媽子了?
“這點小事何勞許叔叔,沈府就有,稍後本公子讓人給你送去。”沈公子手一揮,繼續吃酒。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直到酒酣耳熱,三人才散去。
李青悠也喝了幾杯,畢竟在座的屬她身份最低,不是她不想喝就不喝的。
這會猛的一站起來腳步踉蹌了下,扶著桌沿才站穩。
沈三公子正好在她旁邊,見狀問了句,“可是吃醉了酒,要不要本公子派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