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把人弄出去簡單,但做起來並不容易。
她們兩個一個半大孩子,還是女孩,一個小孩子,想把一個體格魁梧的成年男子弄出去哪那麼容易?
這事還不能找旁人幫忙,就只能她們自己動手。
更無語的是張鐵牛睡著了,就那麼四仰八叉的躺在後門口,喧天的呼嚕聲震耳欲聾,睡的還挺香?
也不知道這人心有多大。
李青悠走到跟前正想著怎麼把人搬起來,就被沖天的酒氣差點沒燻一個跟頭,忙把帕子拿出來捂住了口鼻,還回頭提醒阿弟也把口鼻遮住。
“這樣不行,得把帕子蒙在臉上。”李青悠退後了幾步到一個安全距離,將帕子沿著對角線摺好,將口鼻遮住,在腦後打了個結。
阿弟也有樣學樣,很快將臉蒙好。
深更半夜,姐弟倆蒙著面站在門口,互相看了眼對方,同時笑了起來。
阿弟扯著臉上的帕子,“我怎麼感覺咱倆更像賊?”
李青悠扶著門框笑的停不下來,“怪盜姊妹花?”
姐弟倆笑了半晌,李青悠更是眼淚都笑下來了,再這麼下去非驚動了左鄰右舍不可。
李青悠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勉強止住了笑,“行了,別瞎笑了,趕緊辦正事吧。”
說著瞄了眼地上的張鐵牛,“這還躺著一個呢。”
這句話不說還好,原本剛剛消停下來的阿弟再次笑出了聲,連帶著李青悠也再次跟著笑起來。
又過了好一會,直到兩人都笑夠了才總算停下來。
“得趕快點了,待會天就要亮了。”李青悠說著過去搬張鐵牛的頭,讓阿弟搬腳,可惜兩人使出了吃奶的勁也頂多把人挪動一點點。
抬睡著的人比抬清醒的人更沉,因為肌肉不會配合用力,更遑論這會的張鐵牛處於昏迷狀態,跟死倒差不多,還是個大塊頭的死倒。
“這人,怎麼死沉死沉的。”李青悠撐著腰累的呼呼直喘。
這樣下去等把人挪出去大門口都得中午了。
“我記得驢棚裡有塊木板,你去拿過來。”李青悠指使完阿弟又轉身進了屋,後面的道閘裡有兩根椽子,是當初蓋驢棚的時候剩下的兩根,差不多有小碗口粗細,之後又找了條麻繩。
將麻繩挽了兩個扣,套在木板兩邊的凹陷處,將麻繩扔到一旁,招呼阿弟過來,兩人一起把張鐵牛推到木板上去。
推比較容易些,姐弟倆蹲在同一側,喊口號同時用力,總算把張鐵牛給推到了木板上。
接下來李青悠拉起麻繩,告訴阿弟,“待會我把頭這邊拉起來,你就立即把椽子塞到木板下。”
“為什麼?”阿弟又發揮了他好奇寶寶的天性,“這樣不是更費事嗎?”
雖然椽子在木板下看似好像輪子一樣,但它並不是輪子,滾幾圈就會滾出來,之後還得繼續往下面塞,有這功夫都能往前拉好長一段距離了。
有心想說這是脫了褲子放屁,費二遍事,想想又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