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從前,因為俞妃的家世,還有在後宮皇帝的寵愛,誰見了她都是笑吟吟的問好,忙不迭的來討好她。如今,還真是時移世易了啊。
說了這麼久的話,那掌嘴的聲音從未停過,直到青兒再也受不住,暈了過去才算作罷。
—月雅閣—
那些個太醫各個緊張的都冒汗了,只能開些壓驚的藥物,可是這病不同於其他的病,又不能只靠藥物支撐,這倒是愁壞了他們。
可是一點點的藥灌下去,納蘭嫣卻沒有半點的好轉。
納蘭徹看著自己的女兒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心裡甚疼,他生氣的對著王瞿說道:“你去!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過了一會兒,納蘭嫣還是沒有醒,為首的一個太醫走到皇上跟前稟報著。
“回稟皇上,該喂的藥都餵過了,可是公主還是沒有好轉,微臣已經盡力了!”
“廢物!”納蘭徹怒吼道:“盡力盡力!你們就知道說盡力!朕真是白養你們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那些太醫趕忙跪下來請罪。太醫是個高危的行業,說的真真兒不錯啊!
正在這時,王瞿進來了。
“皇上,衝撞公主的狗,是俞妃養的,是俞妃的母家進獻而來。那隻狗直向公主撲去,還一直在咬,這才讓公主受驚從柱子上掉了下來。”
俞妃俞妃俞妃!又是俞妃!
她到底要怎樣?為何一直同他的女兒過不去!
要不是顧著俞子業位高權重,他納蘭徹能容忍到現在?
可是俞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極限,傷害公主!
“還有!那隻狗是怎麼進入到宴會里的!朕不是萬般交代讓你仔細麼!”
王瞿立刻跪了下來,“皇上贖罪,這件事是奴才的不對。當時俞妃進來之時,公主剛好爬上了屋簷,及其危險,奴才便一時走開了,未曾看住。奴才方才也去問了其他太監,他們說……說當時他們阻攔過,可是俞妃卻絲毫不聽,還大發雷霆說要處置了那些太監。那些人也不敢同俞妃抗衡,阻也阻不住……就……”
“俞妃現在何處!”
陰冷的聲音從納蘭徹嘴裡傳出,王瞿好久都未曾看到納蘭徹如此生氣了……
“還在月梅園。”
“傳朕旨意!俞妃蓄意傷害公主,降為貴人!禁足一月!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再給朕寫一封信交給俞子業!問問他養的是什麼好女兒!好端端的送一隻狗入宮作甚!存心來添亂的麼!要是朕的女兒有半分閃失,讓俞子業也別想好過!”
自繼位以來,納蘭徹對待這些老臣,即便是再不喜歡,表面裡也是客客氣氣。何曾像今日裡如此疾言厲色?而且這些話屬實是難聽了些,恐怕就連先帝都不曾如此訓斥過俞子業。
但王瞿跟在納蘭徹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知道分寸的,立馬去擬旨寫信,不敢有一刻的耽誤。
——
沒過多少時間,接到聖旨的俞妃更是氣急敗壞!最可恨的是這聖旨還是王瞿在月梅園大庭廣眾之下宣讀的,這下,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也就代表著不久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
還有!她又沒做錯什麼!那公主死就死了,管她什麼事!
但是這些話她又怎能說出來呢?
而且這道聖旨一出,公主受傷昏迷不醒,俞妃受罰降位,就連帶著俞家也受到了苛責。更是坐實了公主是被俞妃所害的事實!!
可她又不能爭辯,畢竟聖旨已下,自己越爭辯,情況反而不妙!只能硬生生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