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想要去看看東兒!”刀飛飛哪裡是沉得住氣的人,心裡竟然有了主意,便再不能安生下去。
“不行!”柳知白在刀飛飛心裡一直是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記憶中好像還是第一次如此嚴眉厲目。
並非柳知白故意與刀飛飛為難,只是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四皇子府,就是自己每日進宮面見父王,幾時來的,呆了多久,都是要悉數記錄在案,傳到二哥他耳朵裡的。
飛飛想去四皇子府,又要如何避開眾人的耳目?
刀飛飛見柳知白這次是真的動了肝火,不讓去就不去,大不了本郡主偷著摸去就好。
“稟二皇子,大陵那裡傳來的訊息!”親信忙著將書信遞到柳知穆的手上。
這麼多天以來,被外面那些傳言鬧的,柳知穆難得如此發自內心的勾了勾唇角。
雲陌寒那個不知好歹的,莫不是真當大陵就只有他一個西陵王,這眼看著主動來投誠的,不知道比他西陵王強大多少倍,不知要是聖陵帝那老不死的知道了這一切,是否會後悔當初 血洗宮門之時,沒有斬草除根呢。
大陵 誠王府
“王爺,太后……”不等管家將話講完,便被雲誠一抬手命令管家將人打發了去。
母后這個時候還來幹嘛?當初本王還滿心歡喜地想著,若是帶初塵去看她老人家,初塵那般乖巧可人,母后她定會喜歡的吧!
不曾想,人母后是見到了,竟然如此狠心設計,以至於那一別竟是永別,我們都未能將誤會解釋清楚。
如今她還來幹什麼,看本王死了沒有麼?
雲誠手指一遍遍纏綿在那幅丹青之上,不知看了多少遍,相思卻並沒有少一分。
“哀家今日且看誰敢攔我!”說話之間,太后已經一把推開管家家丁,闖了進來。
雲誠的視線一直沒有捨得從那丹青之上移開。
“哀家在誠兒心中竟還不如他區區一個死人麼?”太后猛然上前,掄起胳膊對準雲誠就是一個巴掌。
若是他這般急著去陪那個死人,哀家權當沒生過他這個兒子就是。
不過是一巴掌而已,雲誠要是想躲,太后她只怕是連雲誠的邊都沾不到。
雲誠非但不躲不避,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母后這會記起你是本王的母后來了,當日離間本王與初塵的時候,可當本王是誰。
與初塵比,母后覺得你又憑什麼?
初塵他確實是個死人,卻永遠地活在本王的心中。不像有些人,雖然活著,在本王心中早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哀家看你這是在作死!”莫不是真當誠兒背地裡做得那些勾當,哀家遠在慶雲觀便不知道。
太后不禁回想當年先帝駕崩之時,眼看著老四他一連除掉了老大,老三,就連老十他還是個孩子都不肯放過,若不是太后反應及時,那早已被下了藥的甜湯,便灌入了雲誠口中。
幸好那送甜湯的小太監先前受過太后恩惠,將四皇子的打算告訴了太后,太后本想著自己手中還有皇上早就擬好的聖旨,還怕他老四膽敢將自己與誠兒怎樣。
直到一回神的功夫,那個小太監便利劍穿腹地倒在太后身前。
“母后可是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