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都這會了,大哥還有心思開玩笑。大長老冷冷一笑,彷彿自言自語一般。
這口氣當然不能就這麼嚥了,要是真的嚥了氣那就是死人了。不管是為了神山還是羅萊,我等還不能死。
由於夜離與刀飛飛不能離宮太久,只得將東兒簡單用了些丹藥之後,暫且由柳知白代為照顧。
刀飛飛這才剛想著離開,東兒半夢半醒之間一把扯住了刀飛飛的衣襬。
“聖女姐姐是你麼?就知道聖女姐姐不會騙東兒……”
刀飛飛心頭忽然有些發酸,原本刀飛飛一直說服著自己,她刀飛飛就僅僅是大陵的佳敏郡主,大陵太子妃,如今這樣被一個孩子信任著,依賴著,忽然感覺到做這羅萊聖女倒也不錯。
二人這才剛剛趕回宮中,這柳知穆趕來的還真是時候。
“兒臣給父王請安!”難得今日柳知穆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邪風,平日裡來這麼多次,不一把掐死那羅萊王才好,別說是什麼請安問好一說。
黃鼠狼給雞拜年,刀飛飛隱隱地感覺到,這二皇子自然沒有安什麼好心。
原本柳知穆還想著待我羅萊大軍蕩平大陵之後,藉著軍功,再讓父王他提出讓位之事,更是水到渠成,只是這突然殺出來的什麼莫名其妙的聖女,使得柳知穆片刻不得心安。
管她什麼狗屁聖女賜福還是降災。誰說她聖女只有那群不軌之人可以冒充,本皇子若是願意,隨意打造出一個水性楊花的禍國聖女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幾個老不死的不是整日信奉什麼天神,莫不是真當本皇子不知道他們一個個背地裡做的那些腌臢事,這些年,光是死在他們手中的無辜孩童還少麼?
若是他們識抬舉倒也罷了,要不然,就莫怪本皇子斬草除根,若是這天神聖女什麼的不能佑我羅萊,便再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我的好父王,穆兒相信您的心思與穆兒自然是一樣的!”憑什麼我們柳家才是這羅萊的掌權人,卻要處處受那些狗屁長老們的管束,我羅萊也該是時候變天了!
柳知穆嘴角揚起一抹淫 邪的笑意便左搖右晃地退下了。
刀飛飛只看著那好不陰森的笑容,心裡隱隱地不安,總感覺柳知穆手中還有強大的底牌。
第二日一早,神山諸長老們再忍不住。若是聖女當真現身羅萊,整個羅萊上下,便是那勾欄之地神山的弟子們都翻遍了,偏偏這日教主與夫人就好像從天而降,憑空失蹤一般,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大長老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聖女這個時候現身羅萊,定是為了救我羅萊萬民於水火,這般說來,聖女她此刻或許就在宮中也說不定。
長老們風風火火地剛剛到宮中,那陪在二皇子身側的一襲青衣長裙輕紗覆面的女子,便是化成灰,眾長老也認得。
“聖女,果真是你!”諸位長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奈何那青衣女子就好像沒看見他們一般,當著宮人與諸位長老的面,便一頭扎進了柳知穆的懷裡,正所謂非禮勿視,諸位長老忙著別過臉去。
“城兒乖,待本皇子忙完宮中政務便回去好好陪你!”柳知穆的話對那女子好像有了些作用。
女子雖然不願,只得暫時回到寢殿等候。
分明就是一個人,怎好完全截然不同的做派,況且聖女她可是二皇子的親生姑姑。剛剛那般毫不避諱的親密舉動,豈不是亂了倫常。
竟然這群老不死的都看到了,柳知穆就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了。看著他們這群人這般不可置信,什麼狗屁有違倫常,天理不容的神情,柳知穆的心中就忍不住暗爽。
城兒她是本皇子的姑姑又怎麼了,論起年齡,本皇子還比她年長兩歲,只要兩情相悅,性別都不再是問題,除了生我的和我生的,還有什麼人是本皇子碰不得的?
諸位長老們雖然心中泛著嘀咕,眼看著眼前這青衣女子,自然是柳傾城沒錯,一來聖女她早已在大陵產下那孽種之時便已享天罰而死,二來這青衣女子與昨日擅闖神山的女子雖然面上有幾分神似,言行舉止之間卻又大不相同。
莫不是我等兄弟一個個都老眼昏花了。管他聖女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只要身上流著我羅萊的血,就要擔負起我羅萊聖女的使命來。
大長老眼珠嘰裡咕嚕那麼一轉,心中便已經有了算計。
“既然二皇子政務繁多,我等不敢耽擱。”
柳知穆嘴角微勾,識趣就好,最好給本皇子哪裡涼快就趕緊滾哪裡去。待大陵那裡時機成熟,拿下大陵之時,便是一舉端了你們神山之日。
大長老看著柳知穆朝著御書房而去,想來那一大堆的摺子想要批好,也要一上午的功夫。
心中泛著嘀咕的自然不止大長老一人,眾人一個眼神,便不約而同地朝著二皇子的寢殿而去。
“你們是誰?”青衣女子原本還以為二皇子他回來了,便忙著迎了上去,不曾想是剛剛見過那一群明顯不懷好意的糟老頭子。
青衣女子這麼一問,著實是把諸位長老們問蒙了,若是眼前之人當真是聖女,怎好連神山十六長老都認不出。難不成是那虎狼之藥下肚,即便是人有幸撿回一條命來,卻傷了腦子。
聖女認不認得我等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羅萊的天選聖女竟還好好地活著,如此我羅萊便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