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看穿了,便再沒有掩飾的必要。
“是我,怎麼殿下很失望?”雲夢蘿只將那面紗撩開。
雲扶蘇當真是驚了一跳,眼看著眼前之人,若不是親眼所見,哪裡敢與從小到大一直追在自己身後的那個百般柔弱要孤保護的妹妹聯絡在一起。
雲扶蘇嘴角微勾,若是旁人,或者雲扶蘇多少還會有些防備,安雅那就罷了,她是孤親眼看著長大的。
“安雅還是如此調皮,這大冷的天,也不怕身子受不住。”畢竟當初那毒點心,是母妃親手喂安雅吃下的,雲扶蘇對此,一直心存愧疚。
雲扶蘇眼看著那衣著單薄之人,只將自己的大麾解下,披到雲夢蘿的身上。
“殿下莫不是還當夢兒是個小孩子。”雲夢蘿嘴上帶著嬌嗔,卻將那大麾系得死死地,就好像生怕雲扶蘇再搶回去一般。
“臭丫頭,叫大哥。”莫不是這丫頭也學了飛飛,心情好的時候,便一口一個表哥地叫著,心情不好就換作了殿下。
每次聽到飛飛她喚自己殿下的時候,整顆心都涼了半截。
好不容易飛飛如今正常了,安雅這丫頭又學去了飛飛這一套。
“殿下莫不是忘了……”忘了夢兒早就與殿下說過,夢兒從來不想殿下做夢兒的大哥,夢兒只想做殿下的夢兒啊!
雲夢蘿終是沒再多說什麼,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要做。
雲扶蘇眼看著雲夢蘿隨手舉起一個棕色瓷瓶。這瓷瓶中裝的是什麼,雲扶蘇再熟悉不過。
猛然退後了幾步,就知道,安雅她定是忘不掉這件事。如今舊事重提,可是還在怨恨孤。
雲夢蘿只將瓷瓶狠狠地按在雲扶蘇的手中,小心地伏在雲扶蘇的耳側耳語了些什麼。
待雲扶蘇回神,哪裡還有云夢蘿的影子,再看地上,便是個腳印都沒有。
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只是一場夢,若不是手中的瓷瓶還在。
雲扶蘇只將手中的瓷瓶狠狠地收緊,孤到底該信誰。
“殿下!”雖然雲扶蘇不讓人跟著,無憂還是放心不下,只怕是哪些居心叵測之人,不懷好意地接近殿下,譬如自己那好師弟。
“這麼冷的天,先生怎好出來了?”雲扶蘇小心地將瓷瓶攥在衣袖之中,便是在無憂身前,也沒有顯露出來。
無憂眼看著雲扶蘇這出來的時候還穿著一件大麾,這還不到一個時辰這大麾自然不會憑空消失,由此可以判斷,殿下相見之人自然已見過了,而且還是個熟人,且是個女子。
只要不是他就行。我無憂答應他的事自會做到,若是他背信棄義,別忘了狗急了也會跳牆。
東宮
二人前腳這才剛剛回到東宮,到了傍晚,雲扶蘇便發起了高熱來。
管家原本只是以為他染了風寒,便忙著吩咐廚房煮了薑湯來,奈何殿下莫不是被燒的失去了神智,別說是薑湯了,便是嘴都不肯張開半點。
這可是急壞了東宮上下,忙著叫人去請太醫。
等到秦夕趕到之時,雲扶蘇哪裡還有半點神采,面如死灰,嘴角還不住地向外吐著白沫,這哪裡是感染風寒,分明是中毒。
秦夕忙著為雲扶蘇診脈,不過片刻功夫,便傻了眼,這毒不是別的,與先前安雅公主所中之毒完全相同。都是那穿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