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莫不是當真仗著心悅本國師,便可以為所欲為麼?”
兩個人如此近得距離,無不滲透著危險。
刀飛飛原本想著將這老流氓一把推至一旁,奈何他身上還有傷。
“本郡主哪裡有為所欲為?”刀飛飛這一示弱,那人果然如撿了便宜一般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奈何半點放過自己的意思也沒有,反而那張英俊到妖孽至極的臉不斷逼近。
刀飛飛乾脆一咬牙,一跺腳,惹不起你,本郡主就不信了,躲總可以吧。
不等這腳落下,那倒黴國師早已好不悠哉地翹著二郎腿躺在了榻上。
“來人,送郡主回去!”
這倒黴國師竟然有如此好的心思,本郡主怎麼就不信呢。
不等青椒推門,只聽夜離彷彿自言自語一般,隨口道了一句。
“終於承認了吧!”
刀飛飛心裡想著,這倒黴國師什麼時候,竟然多了這麼一個魔怔的毛病。誰讓本郡主知恩圖報,心慈人善呢。
“什麼?”
青椒這才剛剛推門,誰料門猛然被開啟,險些跌倒在地。
“喜歡你個大頭鬼!”
大頭鬼是什麼東西,承認喜歡本國師就這麼難麼。女人果然心口不一,最會騙人。
“小姐,你有沒有怎麼樣?”靈兒眼看著青椒那傢伙剛剛看著國師受傷而歸,那眼神恨不得殺了自己。
那國師不用看都知道最是個記仇的,小姐如此落在他手中,哪有不報復回來的道理。
靈兒絮絮叨叨問了一路,奈何刀飛飛一個字也沒有吭哧出來,雙手不禁摸了摸那發燙的臉頰,怎好這般燙手,還有剛剛那顆心,只怕是要跳出嗓子眼了。
“小姐!”靈兒忙著用力地推了推刀飛飛。
“啊?”刀飛飛這才回神,眼前這一身杏黃色蟒袍,不是雲扶蘇且又是誰。
“這麼晚,表哥怎麼還沒睡?”刀飛飛的雙手下意識地藏在衣袖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扯著衣袖。
“飛飛不是也還沒睡?”雲扶蘇眼看著那凍得發紅的小臉,便再捨不得怪罪,孤願意相信,飛飛她即便是偶爾有些不知分寸,但是出發點,都是對孤好的。
刀飛飛原本還想著,表哥若是問起,自己應該如何作答,只是他越是這般不聞不問,心裡越是沒了底,若是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明自己是表哥對自己義無反顧的信任,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怕是就是本郡主的自欺欺人了,或許表哥他,原本就不在意吧!
本郡主說什麼,做什麼,只要對東宮利益損傷不大,他也就只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雲扶蘇一直到未央小築都死死地攥著拳頭,告訴自己不要發作。若是飛飛她只是白日裡出去胡鬧也就罷了,只是如此深夜而歸若是遇到哪些不懷好意之人,就憑她那三腳貓功夫,真出些意外,可該如何是好。
要不是欽兒派人來報,孤哪裡敢相信,飛飛她竟然膽子大到如此程度,那個地方,也是她與靈兒兩個女孩子可以出入之地。
刀飛飛只看著雲扶蘇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這一聞才知道,身上那脂粉味簡直刺鼻。怕是都是從那老鴇身上沾染來的。
靈兒忙著小心提示,小姐這是打算不打自招麼。怎麼看,小姐這都像是個出去鬼混,被娘子抓包的混賬相公。
虧得殿下能憋這麼久,沒有發作。
“飛飛若是下次想著出去找些樂子……”雲扶蘇眼看著再耽擱下去,天都要亮了,正準備起身。
刀飛飛隱隱有些緊張。
“可以帶上孤!”
“表哥他,剛剛說什麼?”刀飛飛竟以為,莫不是冷風吹得多了,竟凍壞了耳朵。
靈兒忙著將床鋪好,好不容易將人騙到了被窩裡,小姐若是再不睡,靈兒可是要睡了。
“殿下說,小姐若是再出去找樂子,可以帶上殿下。”
刀飛飛還沒有再問什麼,眼看著靈兒已然倚在榻前睡熟了,發出隱隱地鼾聲。
“不對,我的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