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側妃可當本郡主這未央小築是什麼地方,豈由你想來便來,說走就走?”刀飛飛猛然起身,狠狠地瞪著苗欽,眼看著那明顯有些心虛慌張之人。
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莫不是真當本郡主如今沒有將軍府支撐,便任誰都可以隨意拿捏。
“既然苗側妃話說完了,那該輪到本郡主了。”
苗欽心中早已將刀飛飛暗罵了不知多少遍,憑什麼她個賤人就可以這般咄咄逼人,高高在上。不過是仗著殿下的寵愛罷了,只是除去她那鳳星的身份,殿下對她又當真會有幾分真心。
刀飛飛難得頭腦靈光一次,莫不是本郡主還要感謝你這般為了本郡主著想不成,什麼鳳星的身份,本郡主從來不稀罕,你苗欽若是眼饞,有本事拿去便是。
有些人偏偏就含著金湯勺出生,有些人生下來就命如草芥,只是好的出身並不能註定世代順遂,反而許多出身不好的最終功能名就,千古留名。
像她苗欽這般,自己好不好且先不論,就是看不得別人好的,往好聽了說就是賤,竟然她爹孃只知道生養她,缺少了一些教訓,本郡主不妨今日做一回好人。
“郡主何苦這般咄咄逼人,聖女也是……”不等汀蘭將話講完,刀飛飛一聲令下。
“放肆,給我掌嘴!”
靈兒眼睛之中忽然射出一抹異樣的光,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今日若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還真是怪自己手懶呢。
汀蘭這才知道害怕,忙著往苗欽的身後躲去,靈兒只是隨意一個用力,拎著她的衣領只如拎只小雞仔般容易,想跑,沒那麼容易。
想想自己臉上掛這些彩,本世子,靈兒我何時受過這般委屈,定要連本帶利地討還回來。
“聖女,聖女救命啊!”汀蘭還想著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只是這救命稻草明顯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刀飛飛這明顯是殺雞駭猴,哪裡是在打汀蘭,打得分明就是我苗欽的臉。
眼看著靈兒那死丫頭,身量只比刀飛飛魁梧不了多少,哪裡來的這般大的力氣,不過十幾個巴掌下去,若不是仔細看,誰能分辨得出,眼前這個豬頭竟是個什麼鬼。
最可惡的是,哪裡有叫停的意思,叫這般打下去,好人也扛不住啊,只怕是要出人命。
一個奴才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她若是死了一了百了也就罷了,只是接下來這火氣只怕是就要撒在本聖女身上了。
“姐姐,姐姐最是心慈人善,還望姐姐饒過欽兒這一次吧。”苗欽忙著跪著向前本想著扯住刀飛飛的衣袍。
不曾想靈兒或許是打得太過投入,手腕這一發酸,力度一個沒控制好,隨意一揮胳膊,正好將那辛苦爬過來之人一把揚了個跟頭。
汀蘭為顧不上自己豬頭的形象,忙著將四仰八叉的苗欽一把扶了起來。
“聖女,聖女您沒事吧!郡主這般草菅人命,自然有公道的地方,聖女不怕,只要有奴婢一口氣在……”汀蘭這是明顯不長記性,看來靈兒打得也不賣力啊。
汀蘭還沒有將話說完,便收到不約而同,三個人好不殷勤灼熱的目光。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靈兒一把扯了過去,這次想跑,只怕是沒那麼容易。
只見靈兒輕鬆一抬腿,便靈巧地騎在汀蘭身上,雙手左右開弓,果然比一隻手扇巴掌高效省力了些。
刀飛飛隨意地暼了那糾纏在一起好不難捨難分的二人一眼,只怕是某人沒個深淺,不要鬧出人命了才好,他不嫌惡心,本郡主還嫌惡心。
公道,若是這世上當真有公道,我將軍府一夜之間慘遭滅門,人都死了,偏偏還不得善終,將軍府世代忠烈,到最後卻被扣上了一個通敵的罪名,既然這世上原本就沒有公道,與其要別人給一個公道,不如自己去賺它一個公道。
而在這未央小築,本郡主便是公道。
東宮 議事殿
管家眼看著畢竟聖旨如今已下,那番邦女子再怎麼樣也算是東宮的一個主子,郡主心情不好受,想要發洩一二倒也並無不妥,只是適可而止,若是當真鬧大了,傳到皇上耳朵裡。
不知郡主那掌嘴掌得可是誰的嘴,到時候皇上若是怪罪下來,吃苦受罰的還不是殿下。
管家這才剛開口,雲扶蘇不動聲色地應了一句。
“孤知曉了!”在這東宮,有孤一日,便沒有她飛飛不去的地,沒有飛飛不能打之人,只要是她不親自動手,累壞了自己,管她打死還是打殘,一個賤婢而已。
苗欽,原本孤以為她自然是個懂規矩的,竟然她想著亂了孤的規矩,那麼孤便叫她規矩規矩。
“來人。”雲扶蘇隨手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