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竟然對皇兄納個妾都這般上心,本皇子是母后的親兒子,只要母后一句話的事,讓那玲瓏姑娘做個侍妾也好,再不濟做個通房也行。
只是不過是驚鴻一瞥,不曾想那番邦女子竟也如此妙不可言,一時口誤,竟是說錯了話。
齊醉狠狠地攥緊帕子,這要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非親手了結了他不可。色字頭上一把刀的道理,他怎麼就不明白。
平日裡任由他胡鬧也就罷了,只是這番邦女子,本宮還有大用,自然不能由著寒兒亂來。
“寒兒可是又惹出了什麼亂子?”知子莫若母,若是他沒有事求本宮,哪裡會耐得住性子聽本宮在這裡嘮叨。
“母后果然明察秋毫。”雲陌寒這話還未說完,只是一個眼神,齊醉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有屁快放,恭維的話本宮聽得多了,不缺你一個。
“兒臣只是有了心儀的女子,想著母后……”雲陌寒小心地留意著齊醉的反應。只看著齊醉的面色明顯不好,忙著閉嘴。
“就是那青樓女子?”莫不是本宮不聞不問,便真以為,本宮不知道寒兒這一天到晚都在做些什麼。
若是隻是消遣也就罷了,如今竟敢鬧到本宮這裡來,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雲陌寒心裡卻在想著,左右母后已然知曉,自己便沒有必要在藏著掖著。
“兒臣斗膽請母后成全!”雲陌寒這話還沒說完,不知哪裡飛出來的茶碗準確無誤地砸在了自己身上。
丫鬟們忙著上前伺候著。
“誰都不許管他!”齊醉猛然起身,這碗茶水只怕是還不足以讓他清醒。
“寒兒若是還是這般執迷不悟,本宮權當是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齊醉這還沒走出幾步。
雲陌寒再忍不住,轉過頭只看著那毫不顧念母子之情這個狠心的母親,在她眼裡只有她皇后的身份,哪裡還記得她還是一個母親。
“母后竟然這般嫌棄兒臣,只當皇兄是你的兒子吧!”雲陌寒猛然起身,怒氣衝衝地走出溫寧宮。
明眼的宮女太監們正準備追上去,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有什麼矛盾只管說開了便是,二皇子也是,怎麼就不理解娘娘這一番苦心。
“不許去!”齊醉怒喝一聲。
“皇后今日好大的火氣,莫不是不歡迎朕來?”聖陵帝隨手整理下衣袍,只在桌前落座,眼看著這濺一地的茶水。
花憐一個眼色,花無影忙著差人重新泡上一壺茶。
“臣妾給皇上請安。”齊醉忙著收斂情緒。
聖陵帝忽然將手上的珠子暫且放置在桌子上,皇后素來溫和待人,若不是當真氣得緊了,定不會如此失態。
醉兒那個脾氣最是不喜歡麻煩別人,所有的苦和委屈,這麼多年都自己扛著,即便是朕想問估計在她這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來人。”聖陵帝這一聲令下,剛剛在殿內伺候的宮女太監忙著跪了一地。
“剛剛可是何人來過?”聖陵帝心中自然已經猜到個大概。
宮女太監們一個個渾身不住地顫抖著,生怕哪句話說錯了,得罪了皇上和娘娘,自己都沒有好日子過。
聖陵帝眼看著這麼問只怕是問不出個究竟來,區區奴才,又怎好妄議主子們的是非。
“只管如實稟報便是,朕恕你們無罪。”
一個宮女仗著膽子怯怯地開口。
“奴婢啟稟皇上,剛剛二皇子和太子殿下來過。”眼看著這宮女話音剛落。
聖陵帝一拍桌子猛地竄起,蘇兒來這溫寧宮做什麼,莫不是嫌東宮太小,不夠他撒野了還是怎滴?
“太子與皇后究竟談了些什麼?”聖陵帝這話還沒說完,齊醉忙著上前。
“皇上!”
聖陵帝只看著齊醉那發紅的眼眶,定是在太子那裡受了什麼委屈。
宮女也只是聽了個大概,自然不敢信口胡說。
“奴婢只是聽聞,太子要娘娘做主,說什麼自己只想著與郡主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想娶什麼欽兒……”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