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來了,怎麼也不派人通傳,最近這些奴才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聖陵帝這一抬眼便看到了一旁的參湯,還是皇后最是心疼朕。
齊醉微微一笑,繞到聖陵帝身後,雙手不輕不重地在聖陵帝肩上捏了捏。
“臣妾只是怕打擾到皇上,所以才沒有叫人通傳,皇上若是要治罪,只管怪罪臣妾一人便是。”
花憐在一旁只是小心地聽著,若說是這皇后齊醉,出身比淑貴妃高貴不了多少,臉蛋身段更是後宮中隨便一抓便是一大把,只是為何能讓皇上這般倚重,與她這顆七竅玲瓏心有著很大的關係。
就譬如適才,換作哪個恃寵而驕的主,自然會一臉嬌嗔地扯住皇上的衣袖。
“皇上,哪裡是臣妾沒有派人通傳,定是皇上心中沒有臣妾,才會有意不搭理臣妾。”
於君而言,一次兩次這般矯情,只當是閨中情趣,只是做的多了,別說是皇上,便是換作任何一個尋常男人,也會累了倦了的。
而皇后這尺度拿捏得剛剛好。
見聖陵帝這參湯喝得差不多,齊醉終於緩緩地開口。
“皇上可是在為蘇兒煩心。”齊醉小心地試探。
“誰會在意那個畜牲,如今他不是翅膀硬了,便想著與朕討價還價,他也有這個資格,哼!”聖陵帝一把將湯碗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若是當真如嘴上那般不在意,又怎會有這般大的火氣。
齊醉只得三緘其口,皇上竟然不願意說,本宮不提便是,等到皇上想說了,自然會說。
“寒兒最近可有長進?”提起雲陌寒,聖陵帝原本當真以為讓他在翰林院磨磨性子也好,至少會懂得安分守己些,不曾想最近他還真是動作不少呢,真是讓朕刮目相看。
若說是他只是往忠義侯跑得勤快些,朕也只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那誠王府莫不是真當是他家後院不成,只怕是那門檻都要被他踩破了,當真以為朕怕是要死了,這般急不可耐的篡權。
齊醉手上不由自主地狠狠地攥了下帕子,只是面上卻看不出任何變化。皇上這是在明顯不過的試探,別說是皇上,就是寒兒最近的所作所為,本宮久居深宮耳朵都要磨破了,皇上又豈會當真不知?
“皇上恕罪,臣妾沒有那麼一個不孝子。”齊醉說話間正打算跪地。被聖陵帝一把扶起。
“皇后何出此言?寒兒是寒兒,醉兒是醉兒,子不教父之過,若說是有錯,那也是朕的錯。皇后不要把什麼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旁人不心疼,朕心疼。”聖陵帝趁勢將齊醉一把攬入懷中。
半會齊醉才開口。
“臣妾前幾日只聽聞寒兒在誠王府險些又惹出了大事。”齊醉故作停頓,左右皇上已然知曉寒兒與誠王往來之事,與其任由皇上百般猜忌,不如主動交代的好。
“一個婢女而已,死了便死了。”這整個天下都是我雲家的,哪裡有什麼事瞞得過朕的眼睛。
“皇上所言極是,臣妾只是不能任由寒兒這般胡鬧下去,想來寒兒已到了婚配之齡,臣妾只想著,若是給他尋一門親事,或許可以讓他收收心也好。”齊醉心中暗自盤算著。
花憐在一旁嘴角微勾,皇后果然是皇后,這一句話的事,便一箭雙鵰,既解決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又可以在皇上這裡為二皇子謀一個好。
連花憐都看出了皇后的心思,聖陵帝又豈會猜不到。不得不說,將蕭如筠賜婚寒兒,不失為一個明智之舉,反正都是嫁入皇家,與其在東宮做一個側妃,嫁給寒兒做一個正妃,她一個區區庶女倒是也不委屈。
東宮
“殿下,宮裡面傳來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