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瘋了麼?”夜離雙手捂著胸前不住滲血的傷口,猛然起身,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這匕首用得倒是一個穩住狠,不留半點情面,若是再偏上分毫只怕是正中要害,自己便真的就這般死在這丫頭手裡。
刀飛飛手捂著胸口,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水自額間滑落,胸口疼得喘不過氣來,就好像那匕首插在的是自己的胸膛。
自己是當真瘋了吧!為何傷的明明是他,疼得確實自己。
“還發什麼愣,還不趕緊過來?”夜離一把將那匕首拔出,不過是隨意一瞥,這匕首怎麼這般熟悉,頭隱隱地有些發緊,緩了半會才勉強撐著桌子站穩。
夜離眼看著刀飛飛半晌沒有動作,本想著喚青椒進來,只是如此春宵苦短若是中途叫停,只怕是被那外人笑本仙師莫不是有什麼隱疾呢。只得自己動手。
夜離一把將外袍褪去,還未來得及解開中衣。
“我來吧!”刀飛飛終於不忍心,自己適才不過想著如何躲過這流氓的無恥之舉,一時之間沒有找到趁手的傢伙,猛地想起幸好身上還帶著這匕首,來不及思考,便本能地出於自我防衛,隨意地刺了下去。
這慕辰仙師著實可惡至極,只是還罪不至死,還好自己剛剛咬著牙,閉著眼,若是這匕首刺得再精準一些,後果只怕是不堪設想。
“怎麼,是不是捨不得了?”就知道女人最是心口不一的動物,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心裡指不定盼著不要停才好。
“啊!”
刀飛飛只看著這人都到這會了,這嘴還是不肯安生片刻,看來這傷口還是不夠疼,手上一時有意識無意識地加大了幾分力氣。
有本事你倒是繼續嘴硬啊!只逞口舌之快,又算什麼本事。
門外,靈兒雖然面紅耳赤,卻也在心中暗自慶幸著,只聽著那倒黴仙師殺豬般此起彼伏的嚎叫,就知道自家小姐自然不會這般輕易地被人佔了便宜,只是沒想到那倒黴仙師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青椒眼看著靈兒這臭丫頭簡直不要太過得意,就憑她家那蠢笨郡主,若不是世子有意相讓,這會她家主子若是還能有命哭出聲來,便是世子心情好格外留了情面。
只是世子這叫聲未免有些太過激烈,知道的知曉裡面的另一個人是佳敏郡主,若是放到先前,還以為那房中莫不是一個或幾個壯漢。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反正關於世子菊花殘的謠言一直沒有斷過,也不差再多一些或者少一些。
“喂,你敢不敢再用力一些。”
刀飛飛好不容易將人包紮個差不多,雙手環胸,很是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剛剛不只是誰,鬼哭神嚎地狼叫,這會子倒是有了力氣,莫不是傷口這麼快就不疼了。
刀飛飛看著手中的瓷瓶,早知道這麼好的金瘡藥,用在阿貓阿狗身上不好麼,偏偏浪費在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身上。
夜離眼看著胸前這歪七扭八慘目忍睹的紗布,怕是就連青椒那手瞎之人都不一定有這般傑作,正想著將中衣穿好,眼看著那丫頭好不囂張的模樣,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自己怎好不回應一二。
刀飛飛眼看著這慕辰仙師眼裡放著異樣的光不住地向自己靠近,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不過如此。
直至被夜離一把抵在牆上,刀飛飛本能地緊閉著雙眼,本以為那人會厚顏無恥地繼續對自己做些什麼。
夜離眼看著刀飛飛這般視死如歸的模樣,只是在自己眼中卻是那再明顯不過的難掩的期待呢?本世子就偏偏不遂了她的意。
只是越是看著她這般口不對心地艱難掙扎著,越是忍不住逗弄一番。
刀飛飛眨了眨眼,緩緩地睜開,就看著那狗屁仙師,一手撐著牆,另一隻手掐在腰間,看猴一般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
“你個無恥的臭流氓。”刀飛飛這才剛剛揚起手,便被人一把攥住。
“還請郡主賜教,本仙師到底哪裡流氓,或者是郡主想要本仙師如何流氓或是再流氓一些?”夜離哪裡給刀飛飛半點反應的餘地,一把將人扛起丟在榻上。
只覺得胸口發悶,下意識地扯了扯衣領。
“你個臭流氓,若是再不滾開,當心……”刀飛飛眼看著自己這般威脅險些沒有什麼卵用,若是他敢做出任何輕薄之舉,自己會怎樣,當真會出手了結了他麼。
“當心什麼?”臭丫頭,若是你那匕首一把了結了本世子也就罷了,莫不是當真想著,刺了本世子一次,本世子還會給你機會再刺上第二次。
“你,你……”
青椒在門外面色終於恢復了幾分顏色,就知道任誰想佔世子的便宜只怕是沒有那般容易,郡主不行,女流氓更不行,郡主這般的女流氓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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