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何時說過抗旨了,父皇賜婚那丞相之女,說到底不過是想著孤不要偏寵飛飛,以免飛飛恃寵而驕,竟然如此,孤娶那丞相之女,太傅孫女還是這苗宗聖女,又有何分別?”
被雲扶蘇這麼說來,無憂仔細想來,竟然覺得殿下此言並非全無道理,甚至有幾分認同。
不對,竟然皇上已經選中了那丞相之女,殿下只要不將那丞相之女,抬回東宮,這便是抗旨不遵。
只是如今眼看著殿下這般鐵了心的模樣,只怕是自己多說無益。
孤已然做出了讓步,拼著飛飛誤解自己的危險,將苗欽帶回東宮,只為了將來真有那麼一日,飛飛不至於為難。
若是孤當真依著父皇的心思,娶了那蕭如筠,雖說那蕭如筠只是個庶女,終究有母家支撐,別看著她現如今一副知情達理好不端莊的模樣,誰知有朝一日,不會意圖那正妃再或者說中宮之主的位置,到時候飛飛又該如何自處。
而苗欽就不同了,任她苗宗聖女的身份再怎麼尊貴且又怎麼樣,孤心情好,便哄著她,寵著她,就是捧上天都成;若是她不識趣,人吃五穀雜糧,若是哪一日生出個什麼惡疾,一不小心死了,到時候她苗宗主又能將孤怎樣。
眼下另一件事,卻不得不提上日程,眼看著那慕辰仙師再有三日,便會抵達大陵,孤不得不早做打算。
“殿下可是有了主意?”無憂只是一個眼神,便將雲扶蘇的心思猜出個七八。
雲扶蘇只是搖了搖頭,如今只知道那慕辰仙師不食人間煙火,便是任何投其所好都找不出,唯一喜好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惡意編排,只聽聞他喜好醜女,且越醜越好。
未央小築
這一晚,刀飛飛睡得很不踏實。甚至分辨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一隻黃金巨蟒只張著血盆大口朝自己撲來,刀飛飛本能地想要躲避,奈何定睛一看,自己不過十歲八歲的模樣,想要跑已是來不及。
刀飛飛本能地咬緊牙關,閉上眼睛,渾身冒著冷汗,自己這是就要死了麼。只聽聞“咻”的一聲,一枚飛鏢猛地自自己眼前擦過,準確無誤地打在那蟒蛇的七寸。掙扎不過片刻,只得安然赴死。
刀飛飛只被漸了一身的血,待回神才發現,只見一墨衣長袍帶有幾分仙氣的男孩雙手環胸不知何時踱步至自己身前。
刀飛飛隨手扯出一條絲帕將那一臉的血跡擦去,再看著那男孩看直了的眼。
“你這小孩好不無理,可知這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如此打量本姑娘,你可知罪!”刀飛飛懶得與這小登徒子計較,正準備轉身而去。
不曾想被這男孩猛然叫住。
“你這丫頭還真是卸磨殺驢好不忘恩負義,若不是本公子及時出手,只怕是你這丫頭早已成為了那黃金蟒的腹中美餐。”還真是不知好歹。
刀飛飛懶懶地回頭,只在那男孩身上掃了一眼,只看著那嘴角好不張揚的勾起嘴角,不過區區一條蟒蛇而已,本小姐自己就可以搞定,哪裡輪到你手欠。
“喂,你是個啞巴麼,說一句謝謝會死的麼?”無理也就罷了,只是這臭丫頭萬不該這般門縫中看人,真當小爺我上你將軍府要飯的不成。
刀飛飛懶得再與之糾纏,只想著趁早趕回清竹軒趁早將這一身腥臭令人作嘔的衣袍換下。那個臭小子要是願意跟,且就要他跟著便是了。
“小姐,小姐這是怎麼了,來人,還不趕緊傳太醫?”
刀飛飛想要阻止已來不及,眼看著不過片刻的功夫,這太醫倒是沒有等來,只見那滿眼怒火氣勢洶洶趕來之人,不是自己那便宜父親刀霸天且又是誰。
“父親!”刀飛飛怯怯地開口,一直不敢對上刀霸天的視線。
“來人,只將大小姐給我關到祠堂,三日之內不許任何人探視。”刀霸天正準備離去,這才想到了什麼。
“便是一口剩飯,也不許給她吃!”
刀飛飛沒哭沒鬧,只是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果然是自己親爹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