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將目標鎖定一處,城西富貴錢莊。”青椒若不是派出所有的兄弟們仔細打探清楚,沒有那十成十的把握,自然不敢輕易讓世子犯險。
“世子打算何時動身?”
夜離雙眼微眯,思來想去,眼看著再過三日便是三七,那丫頭自然會去的吧!
“三日之後,動身!”
東宮
雲扶蘇生怕刀飛飛在東宮住得不習慣,且護國公之事,飛飛越是這樣一直自己憋著,雲扶蘇越是心疼,思來想去不如給刀飛飛找些事做。
刀飛飛只以為雲扶蘇帶著自己在東宮中閒逛,只是這推門而入,眼看著圍一屋子的幕僚,這陣勢,險些嚇了刀飛飛一跳。
這個時候走出去,就好像我從未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飛飛這是要去哪?”刀飛飛還沒有走出個三五步。便被雲扶蘇一把扯了回來。
刀飛飛只是嘿嘿一笑,揮了揮小手。
“大家好!”
眼看著這一群老古董的眼神貌似並沒有那般友善。好像誰願意來是的,又不是本郡主硬要留在這裡礙眼的。有這閒工夫多繡幾針那大肥鵝都比這香。
雲扶蘇只看著刀飛飛終於安生下來,這才開始與幕僚討論著正事。刀飛飛聽了半會,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聽個大概什麼勞什子的國師,妖道什麼的。
雲扶蘇只看著刀飛飛那若有所思的模樣,莫不是心中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眾人看著刀飛飛的眼神忽然玩味而微妙,且看看這大陵誰人不知無人不曉得腦袋進水的廢物郡主,且能胡謅個什麼所以然來。
刀飛飛只看著這架勢,如今自己只怕是說也不成,不說也不成,護國公府雖然倒了,本郡主也不能讓人看扁了。
“稟殿下,臣女……”
雲扶蘇只以為刀飛飛是緊張,忙著一個眼神示意刀飛飛,飛飛有話且管直言便是,有孤在,任誰敢為難於你。
刀飛飛倒不是怕誰,只是奈何酷暑難當,早上多喝了幾大桶的酸梅湯,這會子著實是憋得難受。
“臣女尿急!”刀飛飛話音剛落,便只朝著門外大步飛奔而去。靈兒跟在身後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哈!”眾人也不敢嘲笑地太過明顯,面上雖不好得罪,只是心中自有分辨,這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就憑這麼一個痴兒,還真是可憐了太子殿下太過痴情如一,這要是換作了旁人,那如意樓的頭牌,只聽聞腰細如蒲柳,膚白如玉,最讓人著迷的更是那……
“小姐,小姐你等等靈兒!”別說是別人,就連靈兒也只以為刀飛飛只是拿尿急做引子,不曾想眼看著自家小姐就真的只是脫了褲子方便這麼簡單。
刀飛飛這倒是一身輕鬆跟沒事人一般,眼看著靈兒那糾結在一起跟包子一般的五官,那點心事全刻在臉上了,生怕誰看不見一般。
“小姐可知,小姐這般跑出來,那些人竟會怎樣編排你?”靈兒一臉委屈地小嘴撅的能掛油瓶一般。
刀飛飛怎會不知,靈兒這是為自己好,只是別人怎樣想,當真這麼重要麼?如今至少自己還活著不是麼,活著才有希望,活著才能去做更有意義的事,譬如,報仇!
“靈兒可有將話帶到?”我刀飛飛最是不喜歡欠下別人的,雖然眼看著如今自己只怕是無以回報,假日時日,未來之事,誰且又算得準呢?
清心殿
“飛飛那裡最近可有不妥?”雲扶蘇倒不是有意監視,只是想著怕刀飛飛哪裡住著不習慣,自己好安排下去,一切都按著她的喜好來便是。
管家吭哧了半會,若說是佳敏郡主哪裡有何不妥,自己還真是說不上來,只是仔細想來,卻好像哪裡都不對勁。眼看著好好的未央小築,殿下早已在三年前便派人修葺好,如今已是面目全非。
這佳敏郡主還真是不一般能折騰,這才短短几日,眼看著床榻擴成了兩倍大,軟榻硬是換成了棕墊,躺在上面骨頭胳得生疼。
下人只覺得是在找罪受卻也只得聽命行事。室內綴滿了琉璃燈,便是深夜也全部點亮如白晝一般。玄關處擺放一個偌大的櫃子,中衣,袍子全部撐在上面看著好生奇怪。櫃門上嵌著一個偌大的鏡子,只將人從頭到腳看個真真的,夜半無人披頭散髮站在鏡前,當真是好一個驚悚無比。
只是聽著管家的描述,雲扶蘇便已可以想象得到,飛飛一襲雪白的中衣,輕輕一腳抬起踏入那浴桶之中,竟是何模樣。
天乾物燥,不過片刻的功夫,雲扶蘇便感覺到鼻尖一片粘膩溼熱。
“殿下,你……”管家正想著上前,拿出帕子遞給雲扶蘇,只聽聞好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殿下可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