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椒眼看著可憐了那紙條被自家世子一把捏的死死地,不過片刻功夫便在手中化作了齏粉。
“青椒可有法子除去那面礙眼且多餘的鏡子?”夜離怒甩衣袖,憤然離去。
“回話上官臨風,若是除不掉那鏡子,這機關術便是做了廁紙,也休想淪落到他手中。”
侯府
凌風只看著手中的幽靈郡那邊剛剛傳來的訊息,著實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這世子還真是會出難題。
“哼!他夜離以為他是誰?莫不是本侯爺的親爹不成,憑什麼本侯爺就要被他牽著鼻子走,不就是區區一本機關術麼,本侯爺不稀罕!”
東宮
一連幾天,這未央小築不知是得罪了哪個不知死活地小毛賊。
“郡主小心,老奴來收拾,莫要傷了郡主的手腳。”
說起這小毛賊,倒是真是有些意思,按理說,若是當真與東宮為難,這東宮上下值錢的物件不說隨手劃拉一圈便可供尋常百姓幾代人衣食無憂,只是偏偏難為一面鏡子算什麼本事。
宮人已經記不得是第幾塊了,有人願意砸,有人甘願換,郡主只說是莫要驚擾了殿下,反正佳敏郡主並無損傷,這毛賊又偏偏是來無影去無蹤,宮人想著逮過幾次終是無果,只得任由他折騰。
“侯爺恕罪,屬下盡力了,怕是佳敏郡主對此鏡有些執念,屬下今日毀掉,明日她便又換上,倒不是屬下犯懶,只是長此以往東宮那裡自然有所防備……”並非凌風有意推脫,只是這砸人家鏡子之事,未免有些缺德,若是砸一次自己還捨得了這張老臉,只是一連砸了數日難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上官臨風算計著日子,那人的寒冰之毒只怕是又要毒發了,終於可以安生幾日。上官臨風手上明顯用了幾分力氣死按著桌角。
“罷了,繼續加強東宮佈防。”
東宮
刀飛飛問不知道自己從何時開始,便落下了這動不動就整個身子彷彿凍僵了一般,渾身發冷,只如血液凝固了一般,從裡往外滲著寒氣,自己先前也並沒有太過注意,一原本是幾年發作一次,後來愈加頻繁,自己也說不清規律,只是可以肯定的事,每逢中秋月圓,自會發作無疑。
“吩咐下去,今夜務必保證太子殿下不得踏進未央小築半步”。
侍人想起太子殿下之前吩咐過一切聽從郡主安排,雖然搞不懂眼看著殿下與郡主如今如膠似漆,就連下人們都看得出殿下那嘴角不禁揚起的從心而出的笑意,只是郡主如此刻意疏遠,竟不知是為何,莫不是郡主知曉了皇上賜婚之事?
中秋月圓,雲扶蘇費了一下午的光景好不容易與御膳房軟磨硬泡,這才勉強親手試做出了幾塊月餅,本想著拿來讓刀飛飛嚐個鮮。
“啟稟殿下,郡主已經歇下,叮囑屬下任何人任何事不得打擾。殿下請回,莫要為難屬下。”
雲扶蘇只看著平時徹夜不滅的琉璃燈全部黯然,心中隱隱地泛著不安,若不是飛飛故意疏遠,便是飛飛自然有什麼事瞞著孤。雙拳不由得攥緊發出幾聲脆響。
“滾開!”雲扶蘇不過隨手三五招之後,侍衛們再不敢阻攔。
藉著幾許微弱的燭火。雲扶蘇有意地壓低著腳步聲,腳上彷彿不聽使喚一般,眼看著臥榻之上那全身結著冰珠一動不動好似凍僵之人,自己竟是邁不動步子,如傻了一樣。
先前林夕為飛飛診脈之時,便覺得脈象不妥,卻又不敢聲張,只得開了個方子,雲扶蘇本想著,只要精心調養,自會保飛飛無虞,不曾想怎會如此,林夕那個庸醫,待孤明日……
刀飛飛自知這冰凍症今夜定會發作,只怕是嚇壞了靈兒,便一早將靈兒支開,最多不過是折騰個一晚上的事,待明日天亮時分,便可扛得過去。
一陣淡淡的龍涎香飄來,刀飛飛只覺得墜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刀飛飛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用了很大的力氣,卻只是眼球勉強滾動了幾下。
“飛飛不怕,有孤在。”一股暖流慢慢滲入經脈,很是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刀飛飛再睜開眼雖沒有半點力氣,只看著自己緊緊將自己攬在懷間的那人,發病數次,只是這次竟覺得有些溫存。心中一陣溫暖感動,竟然又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難免有些沉。
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刀飛飛只覺渾身乏力,隨手一觸額間竟發起了高熱。
“殿下叮囑小姐要多休息才好,靈兒這就去準備午膳。”
太子圈禁將解自然是忙的緊,刀飛飛並沒有半點怪罪之意。
不過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感冒發燒,刀飛飛想著只是捂著大被隨便發發汗便好了,誰知這才剛剛醒來又是一碗苦藥湯子。
“飛飛還覺得苦麼?”